「爸。」
「那件事池歡已經知錯了。」
「只是我爸媽余怒未消,所以才在盛怒之下帶走了安安,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好,等到他們的怒氣消了,我很快就帶安安回來。」
池歡聽到這句話,驚愕的看了他一眼。
時嶼白這話是為了安撫爸爸才這樣說的,還是他一直這樣打算的?
不論如何,聽到這樣的話,池歡那為安安焦躁不安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。
「爸,是我錯了……」
池歡淚眼朦朧,誠懇的認錯。
「嶼白啊,我上次就說過,千萬不能再縱著她了,你看看她現在像什麼樣子?」
「是我們池家愧對你啊!」
池有金甚至覺得沒臉見這個女婿了。
「爸這話說的嚴重了,倒是我們夫妻間的矛盾,還得勞動您老人家來從中挑和,我反而覺得對不住您。」
「嶼白,你是個好孩子。」
池有金心情複雜,在時嶼白的肩膀上拍了拍。
那雙滿是愧疚的眸子在看向池歡的時候轉為銳利。
「你還站在那幹什麼?」
「還不快跟嶼白認個錯?」
有爸爸送這個台階,池歡自然就順坡下驢了。
她乖乖的站在時嶼白的對面,鬆開咬著的唇,說道:「時嶼白,對不起。」
然後她就看到時嶼白涼涼淡淡的目光看向她。
完全沒有面對池有金時候的誠懇,眸光反而晦暗的令人心驚。
「沒關係。」
「歡歡,以後我們還好好的過日子。」
時嶼白當著池有金的面攥緊她的手,雙雙面對池有金,保證道:「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。」
池有金見到這一幕,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大半。
「歡歡啊,你看看你女婿,你再看看你,這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。」
「你呀,還是好好珍惜自己僅剩的福分吧!」
同為男人,池有金比家裡的誰都清楚,時嶼白這個女婿到底有多難得。
池歡白牙把唇瓣咬的片片泛白,濕漉漉的眸子下意識的看向男人。
是啊。
這輩子沒和時嶼白離婚,甚至還和他成為名副其實的夫妻,她比誰都有福氣。
她一定要緊緊抓住這份幸福。
愧疚和甜蜜把她的心臟捏的牢牢的。
眼看小兩口之間的氛圍變得黏黏糊糊的,池有金這才放下心來,清了清嗓子,抽著手指尖僅剩不多的香菸走了。
直到池有金的背影消失,時嶼白牽著池歡的手就快速鬆了開。
接著,他涼涼淡淡的眸子睨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