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別多想,其他人的看法與我無關。」
這句話瞬間讓池歡的眼眶紅了,她猛地抬起頭直視時嶼白的眼眸。
這一刻,她的出走徹底讓時嶼白的面具碎了,他的臉上再也不復之前的絕情和清冷,潭底閃爍的細碎的光,每一縷都在為她擔心著。
她心酸不已。
他一直都是這麼想的嗎?
所以,哪怕那麼好的前途擺在眼前,他說不要就不要了。
只要她。
可是她怎麼配得起他的這份深情厚誼?
「嗯……」
儘管有個瞬間,她很想沖入這個男人的懷裡,大聲的告訴他,她不想管那麼多,她只知道和他在一起很幸福很快樂,讓其他的一切都見鬼去吧。
她只要他們兩情相悅。
可是……
理智阻止了她。
池歡狠狠的掐著拳頭,才遏制了沖入他懷裡的衝動。
「太晚了,我們休息吧,明天還有好多事情要忙。」
在河邊的時候,她把事情都想通了。
她得和時嶼白離婚,必須要斬斷對他的所有感情,對他狠下心腸來,甚至還得傷害他。
因為只有這樣,他才會死心。
他是多傻啊!
哪怕看到了那封舉報信,卻還是執意不肯離婚,冒著全天下之大不韙也不肯放手。
這樣深情的時嶼白啊。
想著想著,寒意沿著尾椎骨緩慢攀爬,胸腔里只剩下了酸澀和疼痛。
說完這句話,池歡冷著臉越過他。
時嶼白敏銳的察覺到她的情緒不對。
無論如何,她都不該是這樣的表情,這樣的情緒,這樣的臉色。
「你怎麼了?」
時嶼白跟進屋,闔上門,就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獨處時光。
「時嶼白。」
池歡在燈下靜靜地看著他峻挺的臉龐,儘管心臟仿佛被尖錐給扎爛一般的疼,她的臉龐卻格外的沉靜。
「我們離婚吧。」
從來沒覺得,有哪五個字這般的沉重,艱澀。
脫口而出的剎那,她的眼眶就激出了生理性的淚水。
她不閃也不躲,就任由淚水奪眶而出,沿著臉龐靜靜的落下。
空氣仿佛凝滯了。
呼吸間都是酸澀的痛意。
「你在說什麼胡話!」
池歡分明看到時嶼白的臉色猙獰了下,但是很快他就恢復了平靜,挾裹著一身的盛怒朝著她大步走來。
「池歡,你說的要追求我呢?」
「你說的我們永遠都不分開呢?」
「就因為白雪說了兩句風涼話,你他媽就打退堂鼓了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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