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次,也許是她提出離婚,深深的刺激到了時嶼白,他的聲線綿長,有一種傾吐心聲的感覺。
「看到那封信的時候,我一度覺得崩潰。」
「我不能接受自己全心全意愛著的女人,竟然會背叛自己。」
「這是我的問題。」
「我一直沒能跨過這道心坎兒,所以我哪怕不肯離婚,卻也不肯太早原諒你。」
顫抖的吐息噴薄在池歡的脖頸,氣息打上來的那刻,她的靈魂仿佛都炙燙起來。
她咬住了自己的拳頭。
在心中不斷的對時嶼白說:對不起,對不起,對不起!
可是她不能再繼續耽誤他了。
他應該在屬於他的世界去發光發熱,不應該和她這樣的人墜在泥沼里。
「現在我想明白了,一直以來,捨不得放手的那個人是我。」
「我不該拿捏你,更不該冷落你。」
「別說了!」
池歡的聲音猛然拔高。
別說了,再說下去,她就要崩盤了。
「我累了,我要睡覺。」
池歡強迫自己闔眼。
既然決定和時嶼白離婚,這就註定是一場拉鋸戰。
正胡思亂想的時候,她的肩膀突然被強硬的扳正,她被迫在昏暗的光線中,撞入他潭底的大片洶湧中。
「不許離婚……」
「我不許……」
時嶼白的氣息狂亂,凌亂細碎的吻落在池歡的頭髮上,臉頰上,嘴唇上。
他在迫切的尋找她的氣息。
想要找回那個在他懷裡嬌羞的小女人。
他要找回池歡的反應。
找回本該屬於她的熱情。
可是沒有……
池歡強迫自己繃緊身體,宛如一根木頭,面對時嶼白的索歡,沒有任何的反應。
可是她的冷淡卻激出了時嶼白征服的欲望。
他極富耐心,一點點吻她,吻的她靈魂都戰慄起來,她闔著眼睛,眼珠卻在眼皮下混亂的轉動。
氣息越來越亂,逐漸和時嶼白的交融在一起。
時嶼白執拗的,破碎的聲音不斷在撞擊池歡的耳膜。
「你答應過我永遠不分開。」
「歡歡,我們不離婚。」
「說好的永遠,少一天,少一分鐘,少一秒都不算永遠。」
「池歡,你還欠我一個二胎。」
「給我生個二胎,嗯?」
……
這般的呢喃軟語,只在他們關係最甜蜜的時候有過,池歡感受著他久違的熱情,眼眶裡的淚一層一層的湧出。
她的時嶼白。
如果可能,她多麼想厚著臉皮繼續和他在一起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