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歡:「……」
她心口一梗,一種說不出的委屈源源不絕的冒出來。
鼻子酸酸的,眼眶熱熱的,差點就不爭氣的流出淚來。
「可是我想和你離婚是發自真心的!」
「嗯,看的出來。」
時嶼白冷靜到了極致,那張峻挺的臉看過來的時候,目光平靜中甚至透著幾分疼惜。
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心疼。
心疼她受這些苦。
池歡猛地背過身子去。
確定時嶼白看不到之後,辛酸的眼淚一串串的流了下來。
……
他們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靜中。
白天的時候,照常去展覽會做生意,晚上回來之後,時嶼白抱著她就親,他們在沉默中親熱了一次又一次。
對離婚的事情,池歡從不肯鬆口。
但是對時嶼白的親熱,她卻從不拒絕。
她在某種羞恥的時刻,甚至會遏制不住的想,如果能讓她懷孕該多好,這樣哪怕和時嶼白離婚了,她也能留個念想。
有這個孩子,能讓她在漫長的時光中有個小小的希望。
大汗淋漓。
時嶼白俯在他身上,汗珠沿著他賁張的青筋,一寸寸從臉龐滑落,滴落在她雪白的肌膚上,她甚至有一種被汗珠燙傷的錯覺。
血液里滾燙的情愫和紊亂的呼吸正在一點點平息。
時嶼白伏在她的脖頸,性感的喘息聲摩擦著耳膜。
突然,他幽深晦暗的眸子對準了她。
「再給我一個月。」
「什麼?」
池歡忍不住皺眉。
時嶼白在她身邊躺下,結實而塊壘分明的胸膛在上下起伏,他突然側身,眸子鎖著她,一寸都不放過。
「給我一個月,我想挽回這段關係,如果一個月之後,你還沒有改變主意,那我們就離婚。」
池歡渾身所有的血液在剎那間凍結。
這是她一直以來翹首以盼的結果。
可等到她真等到這個結果了,千萬根鋼針穿刺般的痛遍布心底。
「好啊。」
她扯了扯嘴角,才發覺肌肉僵硬的厲害,竟然連擠一個笑都那麼困難。
「太好了。」
她嘴巴在高興,表情在高興,可是胸前內的那顆心卻斷了線一般,不斷的在往下墜。
她轉過身去,大顆大顆的眼淚在瞬間涌了出來,沿著臉龐洇入枕頭。
「如果和我在一起讓你這麼痛苦,歡歡,我願意放手。」
「但是我不想錯失這段感情。」
「我還想再試一試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