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漫畫上孤單寂寞的人,光是一個背影就能看出大片的悲涼。
箍在她心臟上的力道一扣緊過一扣。
捧著花,卻遠沒有想像中的歡欣和浪漫。
小安安亮晶晶的小臉兒趴在時嶼白的肩膀上,興致勃勃的詢問,「媽媽,你喜歡這束花嗎?」
「喜歡。」
她擠出一個笑,伸手捏了捏小傢伙的臉頰。
「你呀,真是個鬼靈精,別人的心思和媽媽的不一樣哦,媽媽不需要這個。」
「那媽媽喜歡嗎?」
小安安拽著她的胳膊撒嬌的搖晃。
「喜歡。」
「喜歡不就好了。」
小安安眼底迸出光彩,笑眼彎彎的道:「媽媽開心了,就不會怨爸爸是木頭,就不回捨得離開安安和爸爸了。」
「爸爸,你要學起來呀。」
小傢伙像模像樣的拍了拍時嶼白的肩膀。
接著池歡就見到時嶼白意味深長的眸子看過來。
池歡:「……」
這麼長時間沒過來,縣城的動物園已經擴建了不少兒童設施。
小傢伙見狀雙眼一亮,腳掌接觸地面,就迫不及待的上了滑梯,小短手攀著鐵欄杆,對著他們倆揮手。
「爸爸,你要照顧好媽媽哦。」
「要是惹媽媽生氣的話,我就不理你了。」
被小傢伙反照顧的池歡:「……」
她偷偷的從睫毛縫隙里覷時嶼白。
就見到他漂亮的喉結輕滾,一個字在耳邊落下,「好。」
這麼簡單的一個字,忍不住讓池歡心猿意馬。
她強迫自己把餘光從時嶼白身上收回,落在小安安的身上。
「在長椅上坐會。」
時嶼白不由分說的攥住了她的手腕。
接觸的肌膚漫開一簇電流,池歡忍不住低頭去看。
時嶼白骨節分明的大掌攥著她,古銅和白皙,寬厚和嬌小,手掌的對比讓她呼吸都輕了。
他好像一點沒有他們已經離婚的自覺,牽手這樣的動作做起來流暢自然,沒有一點彆扭和生疏。
池歡只能強迫自己把注意力從被他牽著的手上移開。
到了長椅,時嶼白的手掌自動鬆開。
池歡快速在長椅的一邊落座,儘量的拉遠和時嶼白的距離。
「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你的仇人。」
時嶼白譏誚的音調響起。
池歡睫毛顫了下,「我沒這麼想。」
她試圖解釋。
時嶼白的目光落在他們中間隔著的大片空白上。
那是什麼意思,不言而喻。
池歡不由得窘迫。
她抿著唇,下意識的朝時嶼白湊近一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