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的她眼淚模糊,鼻腔越來越酸。
「安安……」
她顫著唇片不知道怎麼對安安解釋,她的那些不安,她的那些愧疚。
她要嫁給時嶼白,要堂堂正正的嫁給時嶼白,但不該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呀。
「看在孩子的份兒上,池歡,答應了吧。」
「你如果不喜歡繼續和以前那樣生活,我都會尊重你。」
時嶼白語調沉沉。
池歡忍不住抬起眼皮看他。
「現在立刻就出發。」
「我這個老頭子跟著你們去一趟民政局!」
池有金的聲音傳來。
「我……」
「歡歡,你還遲疑什麼?」
「嶼白這樣好的丈夫,你若是錯過了,恐怕以後一生都會後悔的。」
「……」
一切都恰到好處,這個瞬間池歡甚至生出一種陰謀論。
這會不會都是時嶼白謀劃好了的。
他老謀深算,的確有這個可能。
但是下一秒,她就把這個念頭狠狠掐滅了,怎麼可能呢。
這一切的開始是源於葉明珠啊。
就算時嶼白能謀算,怎麼能算的到葉明珠灰突然爆發出來呢?
她破碎的目光抬起來,看向了目光寫滿心疼的時嶼白,哭的稀里嘩啦的小安安,以及池有金,池母那沉痛的目光。
那顆顫到發抖的心總算是停了下來。
她用力的攥緊了指節。
咬的泛白的唇片從齒尖上鬆開,猶豫的看向時嶼白。
「時嶼白,你真的願意復婚嗎?」
「是發自真心,不是迫於形勢下的無奈抉擇?」
「如果不是真心,請你一定一定要告訴我。」
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掌覆了過來,用了略重的力道捏緊了她的細腕。
「真心。」
「池歡,無論是第一次結婚,還是現在復婚,我對你的真心日月可鑑。」
「……」
池歡剛剛停止顫抖的心,情不自禁又顫了起來。
「……好。」
她應了。
可是這樣的結局和她想像的太不同了。
她想像中的復婚,她應該是揚眉吐氣的,和時嶼白歡歡喜喜的拿了結婚證,然後光明正大的接受所有人的祝福。
怎麼能是這樣的呢?
時嶼白剎那間像是釋然了。
他提了一口氣,目光緩緩地鎖定著她,然後牽著她的手,轉身對池有金和池母說道。
「爸。」
「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