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歡想幫他分擔,可是又不知道能做什麼。
在這種情況下,她好像做什麼都是錯的。
其他幾個人都陪在走廊外。
彪子很快打來了飯菜,招呼著幾個人去吃飯。
時嶼白不肯吃,堅持讓池歡過去吃。
池歡偷偷的攥住了他骨節分明的大掌,腦袋小心的靠在他的肩膀上,「我不餓。」
「時嶼白,我想多陪陪你。」
時嶼白瞬間就明白了她的心思,瞬間轉身,捧上了她憔悴的臉,認真的凝著她的眼睛,說道:「別多想。」
「不准胡思亂想。」
「這種事情會發生誰也預料不到,我不准你把所有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。」
「不准你被愧疚壓垮,聽到了?」
池歡的睫毛猛地掀開,臉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顫抖,那種被人深深理解的感動湧上來,戰慄著脊柱。
他都知道了。
原來她的任何細微變化,他都會看在心裡。
「可、可是……」
她開口的聲音都染了哭腔,眼眶裡的薄淚涌了出來。
「傻瓜。」
時嶼白在她的發頂心用力揉了下。
「真要怪也該怪我,與你無關。」
「是我執意違背他們的心愿。」
「復婚是我做的決定,不是你。」
時嶼白不忍心看她把負疚感背在身上,她又何嘗願意?
「時嶼白……」
她忍不住顫抖著抱住了他的腰肢,「為什麼會這樣。」
「我真的只是想來京城買房,不想這樣的。」
「要是我們不來的話……」
「發生了的事情,不需要任何沒用的假設。」
時嶼白相比她要冷靜許多,溫熱的大掌覆在她的手背上,「無論如何,都不要為難自己。」
池歡眼底的淚意在瞬間乾涸。
她抿了抿唇。
是啊。
迎接他們的可能是狂風驟雨,可是無論是什麼結果,他們都得勇敢的去面對。
理智回籠,池歡漸漸鬆開了圈著他腰肢的手。
平時她這麼主動擁抱,他一定眼角眉梢都是愉悅,但是今天他被負能量籠罩,周身都瀰漫著一股疲憊。
池歡的心狠狠揪緊。
他們沒有等待太久時間,很快手術室的門就被打開了。
醫生摘下口罩,「手術很成功,出血點不多,而且送過來的很及時,修養一段時間,預後應該很不錯。」
李珍婭躺在床上,被推出手術室,送到了病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