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杯水被他遞了過來。
池歡在下一波乾嘔來之前,趕忙喝了一口水。
水下肚,總算壓住了那股要嘔出來的勁兒。
手帕擦擦嘴角,她不好意思的看向擔憂的兩個人。
「吃不了就不用勉強了。」
「弟妹,你先跟我去一趟醫院。」
池歡連忙拒絕:「不用了,我真的沒事。」
「你覺得沒事不行,我們答應了嶼白照顧你,不能讓你有半點閃失,你就當做個身體檢查吧。」
傅嚴詞說的不容置疑,任由池歡怎麼拒絕都沒用。
沒辦法,只能跟著去做檢查。
檢查的時候,醫生例行詢問之後,突然問了一句:「上一次月經是什麼時候?」
池歡的臉瞬間就紅了。
彪子和傅嚴詞這時候不好在場,紛紛退出了病房,在外面等著。
池歡這才回憶起來,這一回憶不要緊,她剛剛還羞紅的臉漸漸的泛白了。
「好、好像有很久時間了。」
「同志,你不會不知道上次月經什麼時候吧?」
「你結婚了沒有?」
「結、結了。」
算是結婚了吧,只不過有點複雜,結了又離了,離了又結了。
「你很可能是懷孕了。」
「去做個檢查吧。」
醫生大筆一揮,開出了檢查單,池歡呆呆的攥著這個檢查單,整個人都愣住了。
她剛剛從凳子上起身,就被旁邊的病人搶占了。
只能攥著那個單子往外走。
出門的時候,彪子要接她的檢查單,被她不著痕跡的避開了。
她蒼白的臉上浮現一點血色,「不用了,我自己來。」
「女同志檢查可能比較不方便,麻煩你們在這等一下。」
池歡一個人去繳費,拿條子,然後去做b超。
醫生抹了冰涼的耦合劑在她的肚皮上,拿著探頭在上面不斷的摸索。
「有胎囊了,上次月經不記得了嗎?」
池歡耳朵里嗡嗡的,滿腦子只有幾個字「有胎囊了」,這是什麼意思?
她又懷孕了?
「怎麼不說話?上次月經記得嗎?」
「不、不記得了。」
強烈的狂喜讓心臟劇烈跳動,嗓音都透著一股喑啞,她舔了舔紅唇,有點茫然無措。
「你這孩子也太小了,難怪你發現不了。」
「現在已經有四個半月了。」
池歡覺得有點窒息。
這個時間,恰好是她和時嶼白離婚的前一夜的放縱。
原來,那時候她的肚子裡已經不知不覺多了個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