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房間並沒有時嶼白的身影。
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,剛剛直起身子,就見到一道昂藏身影推門而入。
「我買了早餐,你多少吃點。」
時嶼白說道。
手中端著一個洗臉盆,裡面的水還冒著騰騰的熱氣。
池歡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,彎腰要穿鞋。
下一秒,搪瓷盆被放下,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,接著她的鞋子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握住。
另外一隻手則是攥住了她纖細的腳踝,將鞋子溫柔的套上她的腳掌。
「我自己可以的。」
池歡扭了扭腳掌,抗議。
卻沒拗過男人的力道和堅持,直到把兩隻鞋全部穿好。
池歡腳掌落地,耳根已經染了一層紅。
「我只是怕傷到肚子裡的孩子。」
時嶼白信手捏了捏她通紅的耳珠,「那四個月已經讓你和他吃盡苦頭,剩下的日子,我來保護你們。」
池歡的心瞬間就化了,眼眸微紅的看著他。
「我只是不想讓你太辛苦。」
「你又要照顧伯母,還要分出心神來照顧我。」
「可是我現在沒問題啊,可以自己照顧自己。」
「我知道。」
時嶼白也不和她辯駁,她說什麼就聽著,但是怎麼做卻有自己的堅持。
池歡也知道拗不過他,索性就收了這個心思。
「你要一起吃早餐嗎?」
池歡雙眸亮晶晶的。
「先洗臉。」
時嶼白說著,轉身去擰乾了毛巾,拿著熱騰騰的毛巾不由分說就蓋在她的臉上。
池歡被激的一震。
下一秒,時嶼白扣著她的後腦勺,像跟小孩子洗臉一樣,在她的臉上揉了幾下。
「好了。」
熱意蒸的她白嫩的臉頰紅彤彤的,眼眸里的水光碎碎的,看的時嶼白眼眸深暗。
毛巾被隨手丟到床上的欄杆,他低頭順勢吻上她的紅唇。
直到吻的她氣喘吁吁,才意猶未盡的鬆開了她。
骨節分明的長指捻了捻她微腫的唇瓣。
他的嗓音已經喑啞透了,「想吃點什麼?」
「我抽空給你去買。」
「你都買了什麼早餐?」
池歡耳根子一陣陣的發燙,雖然還沒有說和好,但時嶼白的目光代表什麼意思她懂。
她羞的臉頰通紅,只想轉移話題。
時嶼白打開了保溫桶。
一層一層的取下來,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熬的濃稠的小米粥。
好幾樣做的色香味俱全的小菜映入眼帘。
「我聽彪子說你是喝了豆汁之後才反胃的,現在應該吃不下油膩。」
「嘗嘗這幾個小菜和不和胃口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