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臉頰耳根通紅,但是幾個大男人卻從容自如,還寒暄起來了。
池歡大多數都聽不懂,因為對時嶼白京城的生活一點也不了解,說著說著,話題就轉到了正題上。
「嫂子,我們都聽說了。」
「這件事的確是白雪做的不對。」
池歡聽出味來了,傅嚴詞和彪子這是打算要當和事佬呀。
還不等她表態,那邊的時嶼白臉已經沉了下來,「言辭哥,彪子,這件事沒有什麼轉圜的餘地。」
「白雪非但不顧我媽的病情,要上趕著去刺激她,還差點害池歡肚子裡的孩子不保,這件事不容置喙。」
傅嚴詞沉吟了下,道:「其實要說也是,這件事沒攤在我們身上,我們說什麼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。」
「未經他人事,莫勸他人善。我理解,放心好了,我們也就是過來帶個話而已。」
「時伯父施壓施的挺狠,本來白家就風雨飄搖的,攤上這件事現在更是……」
傅嚴詞停頓了下,又道:「他們必定不會罷休,應該還會請人過來說和。」
「他們儘管來。」
「但是這件事我的態度就擺在這。」
時嶼白不想在這個話題上打轉,很快就轉移了話題,三個人聚在一塊,話題也廣,天南地北的聊著,說了一會也就散了。
前腳時嶼白剛把兩個人送走,後腳病房又迎來了另外一個熟人。
時靜嫻。
見到時靜嫻,池歡不由得眼前一亮。
「弟妹,好久不見了。」
時靜嫻就像是一陣春風,給病房帶來了一股生機和活力。
她隨手把帶來的保溫桶遞給時嶼白,大剌剌的坐在病床上,一把就攥住了池歡的手,「你行呀你,功勳斐然,這麼快就把我未來的侄女給揣上啦。」
這都叫什麼話。
池歡瞪著她羞的說不出話來。
「你害什麼臊。」
「我還沒夸夠你呢。」
「前腳答應我好好對時嶼白,結果轉臉兒就把他給踹了,你是不知道,這傢伙上次回來京城的時候,到底有多失魂落魄。」
池歡雖然和時靜嫻相處的時間很短,但對她這誇張的修辭手法也有所了解。
儘管如此,她還是忍不住看了眼時嶼白。
失魂落魄,有嗎?
為什麼在池歡的印象里,這個傢伙拽上天一樣的高冷呢。
若不是提出離婚的是她,她差點以為自己是被時嶼白給踹了的。
時嶼白觸及她的目光,眼底噙著一抹涼薄和譏誚。
時靜嫻和時嶼白還真是姐弟,這諷刺起人來,連髒字都不帶罵的,就把池歡給懟的啞口無言,羞愧的不知道怎麼反應才好。
「我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