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那是眼瞎了!」
「南嘉則對白雪多好呀!」
「為了她不惜和家裡人鬧翻,就為了給她一個盛大的訂婚禮,可是她呢!根本就沒有心!」
「……」
池歡抿了抿唇。
對白雪的事情,她實在是沒辦法置身事外的評論。
她的注意力現在完全回到了京城的展覽會上。
白雪和南嘉則的訂婚宴毀掉之後,南嘉則對他們的盯梢應該沒之前那麼緊迫了吧?
不過想到南嘉則竟然對她肚子裡的胎兒起了歹心,她就有點咽不下這口氣。
想到這,池歡忍不住攥了攥拳頭。
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,都是白雪。
說原諒,談何容易。
刀子沒有割到身上,誰都能說風涼話。
可是切膚之痛,又有誰能淡忘?
宴會的另外一邊,傅嚴詞手虛攏著打火機的火苗,點燃了時嶼白指尖的煙。
青白色的煙霧騰空而起,傅嚴詞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才從睫毛縫隙覷了眼時嶼白毫無波瀾的神色。
「真沒轉圜的餘地?」
他的話起的突兀,但都是聰明人,瞬間就明白是什麼意思。
猩紅色在時嶼白的指尖明滅,他並沒有吸,任由煙打出長長的捲兒。
他的目光放空,幾乎毫不費力,就在人群中捕捉到了那道纖細的身影。
唇角近乎譏誚的翹起一個弧度,暗色在他的瞳孔中映出極深的漩渦。
「……沒那麼容易。」
「那封信,威力就那麼大?」
「你沒仔細問過弟妹,當初為什麼要寫那封信?」
傅嚴詞漫不經心的提問,卻像是重錘不輕不重的鑿在時嶼白的心臟。
之前,這是他不能提及的逆鱗。
之後,這是他和池歡之間不需言說的默契。
第269章 不堪一折的紙娃娃
時嶼白的目光輕落在他的身上,「這就不是你該過問的事情了。」
指尖一抖,大段的菸捲兒墜在腳邊,連同燃了半截的菸蒂一起墜地,他的腳掌碾了上去。
傅嚴詞也知道見好就收,轉移了話題。
「你呢。」
「真要接受白雪?」
時嶼白淡問。
提起這個,傅嚴詞眉毛就跳了跳,嗤笑,「你還敢跟我提,給我惹了這麼大的麻煩,我還沒找你算帳呢。」
「什麼時候說實話也有罪了?」
時嶼白挑眉。
「也得看你這實話是什麼時候說的。」
這趟渾水,傅家原本是不用蹚的,卻因為時嶼白的一句話,鬧的和南家分崩離析,如果不是時嶼白,傅家原本可以維持中立,現在卻不得不站在南家的對立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