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喜歡她,南嘉則卻說我是她的替身?」
「你喜歡她喜歡的人盡皆知,唯獨你嘴硬?」
池歡不信他說的半個字。
騙子!
明明說好要坦誠,卻還妄圖欺騙她!
池歡起身就走,斷然不給他欺騙自己的機會。
時嶼白從後面摟緊了她,「沒有騙你。」
「連給我一點點解釋的時間都不肯給了嗎?」
「池歡,法官在判刑之前,還會給犯人辯解的機會,我連這個機會都沒有?」
池歡眼眶酸的厲害,時嶼白的擁抱讓她想到了過往許多甜蜜的時光,那些時光過往有多甜,現在就有多酸。
她在感情中是自信的。
因為一直以來都是時嶼白纏著她,不顧她的冷淡,一味在堅持。
說句不客氣的話,時嶼白在前世的池歡眼裡,就是舔狗。
對她而言,喜歡時嶼白是沒有挑戰性的,所以她才會對程子黔窮追不捨。
因為時嶼白激不出她的征服欲。
可是這種自信,在知道「替身」和「從容」的時候,被擊的粉碎。
「你說,趁我還能聽。」
池歡說完,腿彎就落入時嶼白的胳膊,他打橫抱著她,溫柔的將她放在床上,他則是斜倚過來,按著掙扎的她在懷裡。
「鬆開!」
池歡現在還不想靠近時嶼白,哪怕一根頭髮絲都不想和他接觸。
時嶼白察覺到她的情緒,生怕惹怒她,任由她受驚的小兔一樣,蜷到另外一角,兩人中間好似橫著一條鴻溝。
她瞪著他,漂亮的瞳仁里碎出的都是戒備。
時嶼白苦笑。
「好。」
「你就靠在那,我怕你一直坐沙發上太累。」
池歡冷冷的打斷他,「繼續。」
「之所以其他人都認為你是替身,只是因為從容和你長的很像。」
池歡想到了。
替身梗麼,自然是長得像了。
「我之所以靠近她,因為她是你的替身。」
時嶼白的話音落下,池歡的內心就陷入一連串的震動。
「什麼?」
她不可思議的轉頭。
時嶼白唇角漫開苦澀,「記得你之前說過的話?愛一個人,即便嘴巴不說,也會從眼睛裡跑出來。」
「我喜不喜歡你,愛不愛你,難道還需要我費太多的唇舌解釋?」
池歡的心開始劇烈的顫抖,如同破了的風箱,呼呼的漏風。
她當然記得。
為了讓時嶼白信服自己愛她,她花了那麼多的心思來說服。
愛人眼底的星光是第八大洋,時嶼白潭底的第八大洋是她見過的最美的風景。
她幾乎瞬間就相信了他這句話。
原來,他靠近從容,是因為把從容當成自己的替身。
可是替身這件事,本身就很膈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