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嚴詞扶起池歡,對南嘉則說道:「南嘉則,你過分了。」
「時嶼白是把你踹下樓梯不假,但前提你得審視自己到底幹了什麼。」
「南家和時家正常競爭沒什麼,但是沒人性的事情干多了,是要損陰德的。」
「你竟敢耍我!」
南嘉則立時醒悟過來,掙扎著就要從病床上起來,卻被傅嚴詞抓住肩膀,輕輕一按就甩回枕頭上。
他狼狽的跌入床鋪,掙扎了好幾下才勉強起身,但碰觸到傷口觸發的疼痛讓他白了臉。
傅嚴詞後撤一步,輕描淡寫。
「好好養傷吧,南嘉則。」
而後轉身,對呆呆的兩個人偏了偏下頜。
「還等什麼,走吧!」
池歡跨出病房門,裡面就響徹南嘉則無能狂怒的吼聲。
「傅嚴詞,你給我等著!」
「我不會輕易饒了你!」
車子朝著派出所疾馳而去,池歡還有點回不了神。
「你要帶我去哪裡?」
傅嚴詞從後視鏡瞥她一眼,叫了聲「弟妹」,只是這一聲,相比較從前,要情真意切許多。
語調中的細微差別,池歡自然很快就發覺了。
「你不是要去見嶼白嗎?」
「我這就帶你去。」
池歡:「什麼?」
她驚喘一聲,有點不敢置信,「可你不是說……」
「那不過是試驗你對嶼白的真心。」
傅嚴詞說的坦然,竟然不見半分愧疚。
池歡的眉心緊緊的擰起來。
夏紗略微思索,也明白過來,下意識的譴責,「嚴詞哥,你怎麼能這樣?」
池歡的心中也百味雜陳,各種不是滋味。
她攥緊了拳頭質問,「為什麼?」
傅嚴詞握著方向盤,瞥了池歡蒼白的小臉兒一眼,道:「你應該也知道,在你出現在圈子之前,你和嶼白的事情,已經被白雪宣揚的人盡皆知。」
「說實話。」
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在方向盤上,一聲聲似敲在池歡的心上。
「我不覺得你對嶼白有多少感情。」
「雖然嶼白已經和時家分割的很清楚,但他自己異樣優秀,我以為你陪在他身邊,只是圖……」
「圖錢財?」
池歡接茬兒。
「不錯。」
「這次考驗讓我對你刮目相看。」
「弟妹,能患難與共的夫妻走的會更長久。」
「從現在開始,我這一關你過了,以後無論遇到什麼事情,我都會傾盡全力幫助你。」
池歡諷刺,「我還該感激涕零?」
這下傅嚴詞總算浮現出一絲愧疚。
「這次是我對不起你,欠你一個人情。」
「在嶼白面前,希望你們幫我保守秘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