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安安,好像和我印象中的截然不同。」
池歡說出內心的擔憂。
對此,時嶼白只是抿直了唇,並沒有解釋什麼。
對於自家兒子是芝麻餡湯圓這件事,他準備讓池歡日後慢慢發現。
他慢慢掃了池歡眼,「你和安安接觸的時間太短了,時間長就好了。」很快就能發現他腹黑的一面,絕對真傳他老子。
池歡只得放下疑慮。
關於小安安,她覺得得慢慢去發現。
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他罹患抑鬱症,她要在那之前,把所有的可能扼殺在搖籃里。
商硯抱著安安落座。
時嶼白挨著商硯。
池歡挨著時嶼白。
周遭的競拍者陸陸續續入座。
在競拍倒計時開始的時候,池歡滿場搜尋的目光總算定格在姍姍來遲的南嘉則身上。
前一秒她還在思忖南嘉則的驚喜到底是什麼。
下一秒,她的目光驀地定格在南嘉則身側的女人身上。
只是一個側臉,女人穿著米咖色的長風衣,內襯雪紡碎花長裙,濃濃的法式優雅撲面而來。
她皮膚雪白,下頜角尖巧,正偏頭和南嘉則說話。
過分熟悉的感覺,瞬間讓池歡如遭雷擊!
瞬間,她心中狂濤駭浪!
她知道為什麼這麼熟悉了!
從容!
一股說不出的寒意快速從腳底板蔓延,池歡攥緊拳頭,一錯不錯的盯著。
那人似有所察,在南嘉則的示意下,遙遙的看過來。
一眼,池歡的瞳仁就縮成針尖。
果然沒猜錯。
果真是從容。
長相和她太相似了。
不過池歡的面龐偏向嬌柔清純,是後世尊崇的純欲掛,而從容身上的氣質更硬朗英氣,是一種女人很容易辨識的美。
男人不一定吃這一款。
見到這張臉,池歡內心的駭浪更深了。
時嶼白放棄從容選擇自己,到底是因為愛上了她的靈魂,還是她的風格契合了他的喜好?
哪怕時嶼白無數次保證過,只喜歡自己。
可看到從容的那一刻,池歡所有的自信都推翻了。
從容,人如其名,從容優雅仿佛是刻到了骨子裡,眉眼間的自信和落落大方更讓她光彩照人。
相比之下,池歡覺得自己的美太小家子氣。
從容是陽光下的明艷,她就只是藏在家裡的小家碧玉。
相形見拙。
空氣仿佛在這刻停止了流動。
下一秒,時嶼白攥緊了她的手腕。
「怎麼了?」
池歡抿唇,掀開睫毛,目光精準的落向南嘉則。
「原來,南嘉則說的驚喜是她。」
池歡努力壓下心頭的震動,「時嶼白,從容回國了。」
她的目光仔細的落在時嶼白的臉龐上,不錯過任何細微的表情變化。
然後就看到時嶼白的瞳仁縮了縮。
隔著人海,池歡看到時嶼白和從容四目相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