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間醍醐灌頂。
整個人被輕鬆愉悅的心情充盈著,整個人都變得輕盈起來。
「謝謝你,從小姐,你讓我明白了許多事。」
說完這句話,池歡抬眼看向不遠處。
在座位席的外圍,時嶼白長身玉立,懷抱著小安安,眼眸卻擔憂的鎖緊著她。
世界仿佛在這個瞬間模糊,淡化成了曖昧不明的背景,她的眼前只有那道高峻頎長的身影逆著光。
活成了她眼底的唯一。
池歡眼角眉梢的笑意躍然而上。
「失陪了,從小姐。」
從容皺眉。
很不明白,為什麼短短一會的時間,池歡身上為什麼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一開始的惴惴,蛻變成現在的整個人都在發光。
她眼眸燃著愛意。
儘管身懷六甲,大腹便便,卻依舊光彩照人,宛如一個浸入愛意的少女。
春風拂過她的臉,連頭髮絲都很舒展鬆弛。
「等一下。」
「我還有話要跟你說。」
「可我已經沒話跟你說「了。」
池歡現在迫不及待的要回到時嶼白的身邊去。
時嶼白已經接收到她的目光,大長腿上前跨了一步,池歡離開了從容。
迎向了屬於的自己的光。
是的。
時嶼白是她重生一世,輾轉追逐的光。
不等池歡靠近,時嶼白已經彎腰放下小安安,不等池歡靠近,長腿疾行幾步,一把將她擁入懷中。
察覺出她的急迫,時嶼白擁住她第一時間檢視她的臉龐。
「說了什麼,很難過?」
他略粗糲的指腹摩過他的臉。
池歡在他溫暖的掌心裡搖頭,對著他彎眼,巧笑嫣然,「沒有。」
「和她交談,突然讓我意識到什麼。」
「意識到什麼?」
時嶼白這才發現池歡和以往不同,整張臉似乎都在發著光,瀲灩的水眸寫滿了愛意。
而他,則是這濃釅愛意的唯一受益者。
這目光,輕柔,甜暖,籠的心臟發酸發軟,坍塌的一塌糊塗。
他忍不住擁緊了小妻子。
「意識到我原來可以盡情的當自己。」
「哪怕我不是玫瑰,也可以迎接濃烈炙熱的愛。」
這句比喻,讓時嶼白破涕為笑。
他目光欣慰的能揉出水來,懷著烈的發酵的愛意,不斷輕輕摩挲她的臉龐。
「是。」
他的額頭傾下來,與她鼻尖相觸。
「你不用是玫瑰,你可以當牡丹,可以是任何花,也可以是任何事物,在我眼裡,你也只是你。」
你也只是你。
池歡在他震顫愛意的眸光中心臟顫抖。
愛真是奇怪的東西。
能摧毀一個人,讓他變得醜陋可怖,悲慘不堪。
也能成就一個人。
如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