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膚的溫度透過布料傳來的同時,池歡心底的傾訴欲前所未有的強烈。
「其實我不想聽你說。」
池歡的手指懶懶的爬上時嶼白的手背,用手指在上面走路。
比起她的鬆弛,時嶼白要緊張的多,池歡能感覺他小臂的肌肉都緊繃繃的。
「可是我想說給你聽。」
他語調都緊繃著。
可想而知,對他而言解釋清楚這個是多麼的必要。
池歡的心軟的一塌糊塗。
她撩起軟軟的睫毛,覷著他,緩緩的說出了藏在心裡許久的話。
「時嶼白,其實我之前一直怪你在我面前有秘密,是不公平的。」
這個開場白一下子抓住他的心臟。
「什麼?」
他縮了縮眼闊。
「因為我在你面前也有秘密。」
太陽曬得池歡懶洋洋的,熱氣正順著毛孔蒸騰出來,她的力氣仿佛也被曬沒了。
語調也懶懶的,沐浴在陽光下,那副畫面就是歲月靜好。
「你想聽嗎?」
「想。」
時嶼白抓住她的手指。
「其實我…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。」
池歡好似在看著時嶼白,但目光卻已經穿透時嶼白的臉,放空到了不知名的某處。
時嶼白的心一扣一扣的收緊,那種隨時會失去池歡的恐懼越來越大,導致他抓住池歡手指的力道越來越大。
「那是什麼意思?」
「還記得那一封舉報信嗎?」
池歡放空的目光突然定格在時嶼白的臉上。
窒息這次扣住時嶼白修長的脖頸,喉管一寸寸被壓扁,他瞳孔微震,半晌說不出半個字。
「怎麼呢?」
直覺告訴時嶼白,池歡接下來要說的話,不一定是他能承受的。
巨大的惶恐攥住他的心臟。
「那封信就是一個起點。」
「什麼起點?」
「我來到這個世界的起點。」
池歡的眼眸軟軟的,仿佛盛滿了窗外燦爛的陽光,又仿佛裝滿了一整個星河的星星。
瀲灩的水眸裝滿了時嶼白的心動。
「這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……」
「是一個渣女懺悔的故事,你想聽嗎?」
池歡微微歪頭,問他。
時嶼白稜角分明的喉結在冷白的皮膚下急促的滾動了幾下。
一個「想」字說的無比艱澀。
他看著池歡的紅唇開開合合,一個和現實截然不同的世界逐漸在他的眼前鋪展開。
原來那封舉報信沒有被劫回,而是發生了作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