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終,幾經斟酌,他執筆在紙上寫下三個字。
時流螢。
「流螢,聽起來很美好,有什麼寓意嗎?」
「有。」
時嶼白啞聲。
骨節分明的手筆走游龍,寫下兩行詩。
「時見疏星見畫檐,幾點流螢小」
「銀燭秋光冷畫屏,輕羅小扇撲流螢」
池歡拿起那張紙,輕念出聲,眼眸中的星光比詩中的更盛。
「好好聽。」
她狂拍他的彩虹屁。
「我都有些後悔自己的名字了,如果你給我取,一定更好聽。」
「你猜,流螢長大後知道她名字的來歷,會不會很感動?」
時嶼白的目光鎖著她的小臉兒,似乎在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,眼眸變得深了許多。
在陽光下伸手,攏了攏她的頭髮。
這段時間,她的變化那麼大,時嶼白怎麼可能察覺不到?
「你在擔心什麼,鋪墊什麼?」
時嶼白聲線喑啞。
「我什麼都不擔心。」
池歡拽住他骨節分明的手,一根根鑽進去,和他十指緊扣。
「我相信有你在身邊,絕對不會虧待我傾盡生命生下來的孩子。」
「至於我在鋪墊什麼,難道你還不明白嗎?」
「我要你像愛我一樣愛時晏,愛時流螢,愛屋及烏?」
她狡黠著水眸里的亮光仰望他。
「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哦?」
骨節分明的手指撥開她的額發,露出光潔的額頭,他彎腰貼了上來。
指腹輕捏她嬌嫩細膩的耳垂。
「嗯。」
這個字像從鼻孔中哼出來似的。
有像是穿透身體,從靈魂的深處應出來。
答的敷衍,潦草。
池歡卻知道,眼前這個男人,不答應則已,一答應絕對會踐諾到底。
她眼眸一軟,伸手牢牢的圈住他的腰肢。
「時嶼白。」
「嗯。」
「其實被愛包裹的感覺很不錯。」
池歡的喃喃細語如輕風撲上耳朵。
「你知道的,我說的不單單是男女之間的愛,親情,我說的是親情。」
「我的就是你的。」
「你的就是我的。」
「請你像保護我呵護我一樣呵護他們?」
「嗯。」
……
從容說的麻煩很快就找上門來。
池歡在醫院呆的時間太長了,儘管身體恢復的情況並沒那麼好,但她也受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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