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歡俏臉微紅,不可遏制的想到之前醉了的兩場。
一次離婚前,一次離婚後。
不過現在想來,明明才過去不到一年,卻有種恍如隔世之感。
但她記得很清楚,那兩次醉酒,時嶼白好似醉的都比她厲害,尤其是在床笫之間,尤為兇猛。
她抿著唇,目光不由自主的向下,瞥了眼他……
咳咳。
看在他…的份上,成全他一次。
池歡一言不發,接過酒杯就喝。
而後,捕捉到她目光的時嶼白驀地從頭頂傳來咬牙切齒的聲音。
「你剛剛是什麼眼神?」
池歡縮了縮脖子,這種事關男人尊嚴的事,她還是裝傻為妙,「什麼眼神,有嗎?」
時嶼白氣的磨牙,捉住她纖薄的肩膀,二話不說,吻服為止。
彼此唇齒間瀰漫而出的是淡淡的酒香,池歡本就微醺,這個吻結束,臉頰已經熱的蒸出紅暈,一雙翦水瞳眸更是碎出無數星光,看的時嶼白身體一陣燥熱。
「吃飽了?」
時嶼白突兀問了句。
池歡一秒懵懂,下一秒立刻秒懂。
剛剛點頭,身體就驀地一輕,時嶼白打橫抱著她,聲線喑啞入骨,睨著她的眸子潑墨一樣涌動,「該你餵飽我了,時太太。」
池歡羞的恨不得扎到他的懷裡去。
每一次從時嶼白的口中聽到『時太太』三個字,都讓她羞恥爆表,心跳如擂鼓。
『時太太』這三個字,從沒有哪一刻,這般有存在感。
這一夜,池歡前所未有的小意溫柔,如繞指柔,幾能融化所有的鋼鐵。
至於時嶼白,也許是池歡那一瞥激出勝負欲,之前一直橫亘在他心理的障礙,竟然奇蹟般的突破了。
關鍵時刻,池歡香汗淋漓,聲線嘶啞,卻不忘提醒著,「時嶼白,避孕……」
生產時刻的疼記憶太深刻了,哪怕現在想起來,池歡還是不寒而慄。
但奇怪的是,平常時候,早就乖乖去床頭拿計生用品的時嶼白,這一刻卻無動於衷,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拂去她額前汗濕的劉海,重重的吻上她眉心。
喑啞的音調響起。
「不必。」
而後說出的話,如五雷轟頂,嗡嗡的炸在池歡的耳邊。
「在你昏迷不醒的期間,我已經做了結紮手術。」
「什麼?」
太過震驚,池歡翻身而起,充斥空氣的旖旎氛圍瞬間一掃而空。
而這個動作,讓時嶼白的臉都扭曲了。
「唔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