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吸發悶,好似穿過喉嚨都要比尋常要費力一些。
但她知道這只是錯覺。
全身的力氣仿似被抽離殆盡,這樣呼吸著都要窮盡所有的力氣。
手掌肉眼可見的顫抖起來,心中的力量正在一絲絲抽離,她在這個未知的城市,被莫名的惶恐追上,那些東西一寸寸的扼住呼吸,抓緊心臟,仿佛要把她的靈魂都從身體拖拽出來。
她知道,它又來了……
這已經不是第一次,但惶恐和不安還是占據了心頭,眼眶沁出的淚漸漸的染濕了臉龐。
她蜷縮在牆角,戰慄著,顫抖著,環抱著自己,淚如雨下。
不受控制的啜泣聲,一聲聲的從喉管里溢出來。
身體似乎有魔鬼要衝出來,那種脹悶和瀕臨窒息的暈眩,讓她無法冷靜的思考。
尖銳的指甲刺破掌心,沁血的月牙一牙牙的出現在掌心。
疼痛出現的那刻,那些憋悶在身體裡的魔鬼仿佛總算有了出口,爭先恐後的沿著刺痛的掌心冒出來。
眼淚斷了線一樣噼里啪啦的掉落在地板上。
溫暖哭的壓抑又克制,死死的咬著自己的拳頭。
門板傳來傅嚴詞聲音的時候,溫暖渾身一震!
「溫暖,你怎麼了,開門?」
傅嚴詞的聲音飽含關切又命令十足。
深陷泥沼的溫暖聽到這些話,就宛如聽到了天籟之音。
但她現在這副模樣,怎麼能出現在傅嚴詞的面前呢?
傅嚴詞是她朝思暮想,也想要嫁的心上人。
強烈的自卑讓溫暖瞬間回神,她快速伸出袖子擦去臉上殘留的淚痕。
倉促的攏了攏頭髮,感覺沒什麼不妥之後,才起身上前打開房門。
門板打開。
傅嚴詞一眼就看到溫暖紅彤彤的眼尾,她髮絲凌亂,睫毛上還染著濕氣。
「沒事。」
溫暖的眼神倉皇閃爍,卻還是淡淡的解釋,「我只是做了個噩夢。」
「抱歉我打擾你休息了吧。」
「對不起。」
溫暖說完就打算關門。
但她整張臉都寫著破碎,仿佛下一秒就要碎掉了,傅嚴詞怎麼可能容許她退縮。
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掌格擋了門板,差點把他的手弄傷。
溫暖心中一驚,趕忙拉開門板,「你沒事吧?」
她關切的目光定格在他的臉上。
明明自己還破碎著,卻這樣緊張自己。
饒是傅嚴詞之前對她並沒有什麼感情,這一刻心臟也宛如被一隻大手攥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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