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雪試圖給溫暖科普。
溫暖比誰都明白。
但是怎麼說呢,人的每個思維都和她的處境有分割不開的關係。
白雪家境優渥,即便白家沒有之前好,但破船也有幾車釘,她當下的任何選擇,都和這些倚仗分不開的,所以可以恣意的做自己。
而溫暖,身無長物,背後更是空空蕩蕩。
那種沒有倚仗的感覺始終如影隨形,導致她做的每一次決策,都要以自己為倚仗。
不是名家不好,那些收藏價值也的確值。
但在溫暖看來,克數重,賣的時候更好脫手。
「挺好的。」
溫暖在心中忖度了下,對著白雪輕笑。
她眼眸里都是溫柔的,難以掩飾的對白雪的羨慕。
能夠做自己,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一件好事。
但是白雪的意見對溫暖並不奏效,她挑選的時候還是聽自己的,挑選了克數最大的。
在白雪詫異的目光中,溫暖輕輕解釋。
「可是我還是更喜歡克數多的。」
白雪驚愕。
那副表情簡直就差直說溫暖是沒見過世面的暴發戶了。
溫暖忍俊不禁。
但是她也沒解釋。
被人誤會有什麼關係呢?
她雖然不能像白雪那樣恣意,但也能在准許的範圍內當自己。
別人的意見隨便聽聽,決定的時候還是得聽自己。
在克數和款式面前,溫暖絕對向克數傾倒。
有這個原則,她挑選起來就簡單多了。
很快她就挑好了首飾,在問過傅嚴詞的意見後,交給售貨員,「幫我包起來吧。」
白雪見到這一幕,內心的驚濤駭浪不斷的席捲著。
她也曾經和傅嚴詞一起挑選首飾,那時候他臉上也全然是這樣的寵溺。
而這一刻他的寵溺卻見她排除在外,給了另外一個女人。
不。
溫暖是正經的傅太太。
從此以後,她和傅嚴詞就徹底的分開了。
她為人婦,他為人夫。
心臟被匕首翻攪著,層層疊疊的刺痛起來。
溫暖和傅嚴詞相伴去結帳,白雪卻捏著一枚戒指,眸光怔忡起來。
「難過嗎?」
「你深愛的傅嚴詞也不過如此,在你和我結婚之後,迫不及待就和其他女人領證了。」
「白雪,你還掛著他幹什麼?」
「他有我對你這樣好嗎?」
「哪怕你要結婚了,我也沒有自暴自棄和其他人在一起,這個世界上能撩動我心弦的人只有你。」
「你現在最不該的,就是用這樣的眼神去看傅嚴詞,對他念念不忘,你最應該做的是看到我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