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槽牙被他咬的更重了,腮幫凌厲的宛如出鞘的刀。
「溫暖。」
他一字一頓,咬字很清晰,「你是在侮辱白雪,還是在侮辱你的丈夫?」
「我傅家的家教很嚴,不會准許出現婚前關係這種事!」
溫暖眼神閃爍了下。
近乎心虛的解釋,「我當然知道。」
「不過話題也可以談的呀。」
「沒有。」
傅嚴詞丟下硬邦邦的兩個字,轉身給了溫暖一個脊背。
燈光勾勒他的身形,傅嚴詞這個人存在感還是很強的,那麼大一個人在身邊,溫暖不可能裝沒看到。
努力忽略剛才的爭執,溫暖把被子輕輕覆在他頎長的身形。
簡單的動作,卻引發連鎖反應。
傅嚴詞轉身,深邃涌動的眸子鎖著她。
骨節分明的大掌也在被子裡覆上她窄細的腰肢,「你流血了,疼不疼?」
溫暖怔忡。
對上他含著關切的眸子,胸口像被什麼柔軟的東西不輕不重的撞了下。
她搖頭。
「還好。」
他靜靜地看著她,半信半疑的。
溫暖於是就敗下陣來,「好吧,我承認,有時候也會很疼啦。」
「告訴我,我能做點什麼來幫你緩解一下?」
傅嚴詞問的認真。
她從沒想到,有朝一日這個閃婚來的,沒有什麼感情的丈夫,竟然會體貼入微的,詢問起這種微末的小事。
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拒絕。
可是在胸臆間累積的感動那麼洶湧,她竟然下意識的說了,「其實你做的很好了,暖水袋很暖和,我的腳丫沒那麼涼了。」
明明說的是腳,可溫暖卻覺得自己的心似乎也沒那麼涼了。
傅嚴詞皺眉看著她,忽而用手掌撐著腮幫側坐起來,在燈光下靜靜地端詳著她,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捏她下頜。
「溫暖,你這人什麼都好,就是心太硬。」
「別人對你好一點你都不允許嗎?」
說完這句話,他長身而起。
「你去哪裡?」
溫暖問了句。
被窩少了他的那一刻,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好似感覺周身冷了許多。
「等著。」
傅嚴詞撂下這句話就離開了。
等他再折返回來的時候,手裡端著一碗薑湯。
紅糖薑湯被他放在床頭柜上,他手掌移開的時候,溫暖敏銳的察覺,他的浴袍袖子挽起來,小臂上似乎有一抹紅痕。
溫暖的眼皮一跳。
也不知道腦子抽了還是怎麼,驟然捉住了他的手,擼起袖子,一抹燙傷映入眼帘!
「嘶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