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樣一頂帽子壓下來,我沒辦法活下去的!」
白雪眼淚漣漣,如果說之前的脆弱還有點矯揉造話的話,那麼這一刻,一定是從身到心,發自內心的哭了。
傅嚴詞自然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。
但是他也想到了還等待他的溫暖。
「我知道了。」
「我會去把他找回來。」
說完這句話,傅嚴詞意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,他竟然把溫暖一個人丟在偌大的醫院這麼長時間!
急迫感束縛著心臟,在上面越勒越緊。
他高峻的身材快速的在醫院走廊里穿梭著。
但是一層一層的找過去,卻始終都沒有見過溫暖的蹤跡。
找遍了醫院的時候,他意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。
很快借了醫院的電話,撥了一個電話出去。
「彪子,你得幫我個忙。」
他簡明扼要的把事情敘述了個遍。
彪子很快明白過來,但是掛電話之前,卻還是說了句話,「嚴詞哥,有句話我知道不該講,但是作為兄弟還是得勸你一句。」
「既然結婚了,那還是得以自己家人為主,溫暖嫂子挺好的,你得對人家好點。」
「作為男人,我很明白你對白雪的感情,但是過去就是過去了,你不能一直插手和幫忙,她萬事有南嘉則幫襯著,可是溫暖嫂子呢?」
這句話像一記重錘狠狠的鑿到傅嚴詞的心上。
他自認為已經足夠理智了。
但那始終都是他自認為。
在面臨抉擇的時候,他在溫暖的催促下,甚至沒有安撫她一兩句就沖了出來,捫心自問,沒有一點點過往對白雪的情誼在作祟嗎?
有。
傅嚴詞覺得有。
一旦想明白這點,愧疚就牢牢的抓住了他的心臟。
他恨不得立刻把溫暖找到,好好的跟她道歉。
「你說的對。」
「彪子,謝謝你。」
「那南嘉則和白雪的事情就拜託你了。」
「對了,幫我多找幾個人,一起來找找你溫暖嫂子。」
「好。」
彪子連個磕絆都沒打就應了下來。
掛掉了電話,傅嚴詞沒有再管白雪的事情,可能是真正的意識到自己錯了,所以那種找到溫暖的心情就越發的急迫。
情急之下,他甚至一個診室一個診室的找過去,問過去,「不好意思,麻煩問一下,有沒有看到一個長相高挑纖細的小姑娘,她文文靜靜的,不怎麼說話,看人的時候眼睛好像帶著笑意的?」
「她叫溫暖,有沒有來這邊診室?」
「沒有?」
「哦,不好意思。」
越是找不到,束縛心臟的愧疚就越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