撲通——撲通——撲通——時嶼白的心跳聲在剎那間變得很慢,血液全部衝上臉頰,緊張的他稜角分明的喉結都滾了滾。
「池……」歡,我就是不喜歡你!
不等他發出半個音節,耳畔擂鼓一般響起池歡清脆軟糯的聲音,「摁下去就好啦!」
「怎麼回事?」
「這衣櫃怎麼摁不下去?」
時嶼白這才驚覺自己的大掌緊貼著櫃門,始終露出一條縫隙。
在那道刺眼的光里,池歡小裙子的粉色若隱若現著。
眼看她那濕漉漉碎晶晶的眼眸就要朝著裡面看,時嶼白快速的鬆開手,「砰」衣櫃門被池歡的小手按著徹底闔上。
那一線光明消失在眼前,衣櫃變成漆黑一團。
僅僅是那麼一個小小的照面,池歡身上的甜香氣就穿透了衣櫃,殘留在空氣中,無孔不入的往鼻子裡鑽。
時嶼白對這種甜香氣很熟悉,那是小丫頭送給他的薄荷糖的味道。
他闔上眼,平息擂鼓般心跳的同時,也漸漸的平穩呼吸。
「關上啦!」
「把糕點放在桌子上好了。」
「可惜了,嶼白哥哥沒在家,不然的話一定也能嘗到這樣的好滋味。」
池歡的小手輕拍糕點。
直到腳步聲揚起,「吱呀」聲響徹空氣,時嶼白才悄悄推開一條縫隙。
眼帘中什麼都沒有。
門板闔的好好的,那個小丫頭就跟沒來過一樣。
但帶給時嶼白的影響卻這樣巨大,乃至於人都離開了,他的心還在劇烈的跳動著,血液里殘存的每一寸的悸動,都在訴說著他的言不由衷。
池歡離開屋子的時候,還站在客廳里呆呆的看了好久。
可是許久許久也沒等到時嶼白出來。
她知道時嶼白就藏在衣櫃裡面。
難道她這輩子就這麼討人厭,連在一塊玩也不願意?
池歡好難過好難過。
大概時嶼白也難以抵消人性中的劣根性吧。
上趕著不是買賣。
她的追夫火葬場也太火葬場點了吧。
前世火葬場,今生還是一點也沒變。
池歡捏緊小拳頭,轉身出了房間。
自己搬一個小板凳,乖乖的坐在李姥姥的對面,捧著自己的小腮幫,好奇的發問,「李姥姥,嶼白哥哥是不是已經上初中了,我在他的房間看到初中的課本哦。」
李姥姥愣了一下。
很快想到。
糟糕。
小丫頭人不大,心眼倒是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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