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怎麼不和嶼白打招呼,好歹他還輔導你功課呢。」
池歡只得:「新年快樂,嶼白哥哥。」
「新年快樂,池歡。」
時嶼白說。
池歡不好意思多和他相處,轉身就要走。
而就在這時候,一大群村子裡的男孩子過來拜年,這是村子裡的習俗,一般有過交情的人家都會在大年初一這一天互相拜年來往一下。
池歡腳步沒有停留,也就沒發現程子黔就站在人群的後面。
但這一幕卻被時嶼白看個正著。
發現程子黔的時候,他眯了眯眼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,程子黔來拜年的時候,是和時嶼白擦身而過的。
而且身上瀰漫出了濃濃的敵意。
錯開的剎那,時嶼白捏緊了手心。
等時嶼白拜完年,從村子的這一邊朝著家走的時候,就在路上遇到了埋伏在路邊的程子黔。
「時嶼白?」
「你就是城裡來的時嶼白?」
程子黔眯著眼打量他。
時嶼白靜靜的看他一眼,沒有理會,邁步就走,卻被攔截住去路。
「別走,我有話和你說。」
「……」
時嶼白看過來的那刻,程子黔有一種自己被他視為空氣,慘遭蔑視的屈辱。
「你那是什麼眼神?你看不起我?」
「……」
時嶼白仍舊不置一詞,好似他不過是放了個屁。
胳膊被扯開,沒能阻攔住他的去路。
程子黔在背後氣急敗壞。
「時嶼白,我警告你,池歡是我的,你休想再奪走她!」
時嶼白的腳步沒有停。
程子黔的怒氣在頃刻間爆發,幾個健步上去,照著時嶼白的脊背就砸了下去。
但他沒能得逞。
手腕被捉住,勁力一拽,扯的程子黔一閣踉蹌,接著胳膊被扯到時嶼白的胸前,一個借力,他的視野天旋地轉,下一秒,「撲通」聲起,他狼狽的仰躺在雪地上。
眼帘中是時嶼白踩在胸膛上的腳掌,他的下頜繃的很緊,眼珠蜷縮著。
「你不是我的對手。」
他下了定論。
但是這個定論讓程子黔渾身的血液逆流,瘋狂的躁動著,想要扯碎時嶼白臉上的平靜。
上輩子他已經是人生贏家,這輩子他還只是個小小的孩子,憑什麼還勝券在握。
他可是手握重生劇本而來的人,他來這個世界是為了彌補上一世遺憾的。
上輩子辜負了池歡,這輩子換他來彌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