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顆球正被倒扣入籃。
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掌分明是熟悉的模樣,今生曾經無數次胡嚕她的頭髮。
順著修長的手臂向下,時嶼白縱身正躍。
她目光定格的時候,他的腳掌已經落地,球在籃筐掙扎幾圈,伴著簌簌積雪而落。
下一秒,一拳被狠狠擂上他的肩膀。
「真有你的,時教授,再來!」
池騁彎腰拾起籃球,身手矯捷的從時嶼白的身邊突圍出去,說是突圍,不如說是打算用自己的肩膀撞死時嶼白泄憤。
池歡站定不過才一會的時間,就見到時嶼白挨了二哥好幾肘子。
他嘴角始終掛著笑弧,甚至還對池騁說了句。
「這是二哥給我考驗?」
「什麼考驗?」
池騁裝傻,他才不會承認,「你技不如人就認輸,大男人怎麼那麼多屁事,磨磨唧唧!」
說完,又故意去撞時嶼白。
但這一次,還不等兩人撞上,斜刺里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。
「二哥,你別太過分!」
「欺人太甚了!」
「時嶼白,快還擊!」
「咱們兩個聯手,打他個落花流水!」
池騁聽到這聲音就皺眉。
「你來幹什麼?去去去,這是男人的場子,女人不興摻合的。」
池歡才不聽。
她一百斤的重量,九十九斤的反骨呢,走過去,恰好籃球撲入懷中,帶著積雪和冰涼,咕嚕嚕在懷裡轉了幾圈,摩擦的手掌微疼。
球入手,她是一點也不客氣,兩隻手抬起來就朝著池騁砸了過去。
第三個人加入,投籃比賽變成投人比賽。
池騁肩膀被砸中,氣的眼珠都瞪凸了,捧著籃球就朝著池歡砸過去。
「你這個丫頭片子,也不看看我是為誰好,你竟然胳膊肘往外拐!」
只不過這個籃球沒能砸中池歡,半路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掌攔截住了。
然後那隻籃球就毫不容情,沒有卸力的朝著池騁砸過來。
這次池騁眼珠子差點掉出來。
好傢夥!
時嶼白打籃球哪兒是不行呀,他剛才分明是對著他藏拙呢。
闔著看到他對池歡動手,時嶼白就不藏拙了是吧!
氣死他也!
這一次池騁也不逮著池歡教訓了,撈起籃球就朝著時嶼白丟。
結果池歡看不慣了。
直接一捧雪朝著他揚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