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木小姐,顧爺病了。」
電話掛斷,木寧立刻穿衣服要出門。
陸心婷拉住她,「是顧知胤麼?」
木寧點點頭。
「行,那你去吧,注意安全。」
木寧打車到了醫院。
到了病房門口,宋恆在跟醫生交談什麼。
走近了,才聽見:「一定要勸顧爺好好休息,熬夜,喝酒,高強度工作,必須立刻停下來,還有吃安眠藥要適量,怎麼能拿酒服藥呢,量再多點,人就得送走了……」
木寧頓時覺得雙腿發軟,有點頭暈目眩。
不知是不是因為剛才走太急了。
晚上醫院電梯仍舊很多人,她爬樓梯上來的。
宋恆看見她,打斷了醫生的話,「木小姐,你來了。」
木寧點了點頭,「他在裡面嗎?」
「在。」
「他怎麼樣?」
宋恆如實說:「還在昏迷。」
醫生發現了她臉色很難看,「小姐,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?」
木寧臉色蒼白,抿了抿髮白的嘴唇,「我沒事。」
說完推開門進去了。
醫生詫異的眼光看著她,宋恆卻沒說什麼。
他知道最近顧爺跟木小姐鬧了點矛盾,不然顧爺不可能住在公司不肯回去。
雖然他無權干涉,但木小姐不來,顧爺醒了恐怕不會配合。
……
木寧進去後,順帶把門帶上了。
病房裡很安靜,他靜靜地躺在病床上,連呼吸都變得微不可察。
如果不是檢測儀還在發出聲音,說他死了,她也會信。
她不由把腳步放輕。
慢慢靠近,她看見了床上的人。
他的臉很窄,五官深邃,下巴尖俏,本就屬於白皙清瘦型的,幾天不見,他已經蒼白消瘦的像具枯骨,整個人陷在病床里,幾乎跟潔白的床單被褥融為一體。
不是叮囑過他要好好吃飯,他怎麼這麼不聽話。
怕壓著他,木寧沒敢坐床上,搬了張椅子在床邊坐了下來。
她看著他那隻打點滴手,想把它放進被子裡,剛一觸碰到,她的指尖被一片冰涼嚇得往回縮了縮。
他的手怎麼這麼冷,像冰塊一樣。
木寧抬頭看著才打了一半的點滴,旁邊還掛著三個沒打的輸液袋。
怎麼要打這麼多?
這得打到什麼時候去?
他的手纖細又修長,木寧一隻手握不住,必須得兩隻手一起才行。
她剛爬了樓,正好身上熱乎,滾燙的小手掌傳遞著溫暖給他。
木寧無聊地把玩起他的手指。
她一直覺得顧知胤的手很好看。
指尖清潤又乾淨,纖塵不染,骨節和經絡都很突出,蒼白,又很清冷,殘留著淡淡的煙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