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媽……我想喝水……咳咳……」
「你自個兒擦擦，我去給你倒。」陸媽媽把一包抽紙都拿給她，然後重新去給她倒了一杯。
陸心婷把整杯水喝光了才緩過來。
陸媽媽很是擔心，「到底怎麼了？」
陸心婷放下杯子，扯了兩張紙，一聲不吭地擦拭著自己狼狽的一身。
「婷婷。」陸媽媽握住她的手，「告訴媽媽，是不是小宋欺負你了。」
陸心婷反應過來，看著陸媽媽，語氣輕鬆地回答，「沒有啊，他怎麼會欺負我。」
「真的？」
「嗯，他挺好的，是我不好，老欺負他。」
陸媽媽凝著眉，她的女兒她最了解，一定是受委屈了。
陸心婷想了想，輕聲問:「他走了嗎？」
陸媽媽默了一下，「我出門的時候，他剛走。」
陸心婷點了點頭，沒說什麼，垂下眸繼續吃麵。
走了就好，希望他老老實實回醫院。
陸媽媽見面已經有些坨，裡面還有剛才倒的水。
「別吃了，上去換衣服吧，我重新給你做一碗。」陸媽媽說著要收碗。
陸心婷攔下，「別麻煩啦，您今天不上班嗎？」
陸媽媽看著那碗面，眼眶莫名有些酸，她的女兒在外面受了委屈，她一個當媽的，怎麼還能讓她在家受委屈？
「想吃什麼，媽媽給你做。」
「想吃麵。」
陸心婷原本是想逗一下陸女士，結果把自己逗笑了。
陸媽媽臉上一點笑意也沒有，陸心婷哄著她，「好啦，這還能吃啊，乾乾淨淨的，又沒髒。」
見陸媽媽還是那副表情，陸心婷過去攬著她，「平時我家陸女士早餐蒸倆饅頭給我打發了，今天怎麼待遇這麼好，整得我都受寵若驚了。」
她這個女兒，明明自己心裡很難過，還要來安慰她。
陸媽媽心情複雜，說不出話來。
陸心婷笑嘻嘻的晃她肩膀，「這麼好機會，留到下次好不好？」
陸媽媽看了她一眼，無奈得嘆了口氣。
陸心婷催促她，「快去上班吧，別遲到了。」
陸媽媽心裡擰得疼，摸了摸她的腦袋，「吃完去找寧寧玩吧，那孩子也是個開心果。」
…
陸心婷嬉皮笑臉地目送陸媽媽出門。
大門關上後，她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淡下去，最後面無表情地盯著這碗面。
她實在沒什麼胃口，但她也怕媽媽擔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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