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咳咳……」他看見門口站著的女孩兒，突然被水嗆到了。
木寧快步走過去，拿走了他手裡的水杯，手貼上他顫抖的背脊，彎下腰給他順氣。
顧知胤一怔。
木寧輕聲責備，「喝那麼急幹嘛？」
他是被她嚇的……
顧知胤緩過來，抬起頭，「你……你什麼時候回來的。」
木寧：「回京城還是回家？」
「……」有區別？
「我下午四點半到家的。」
四點半，現在天已經黑了，她回來這麼久，他竟然睡得這麼沉，一點都沒有察覺到。
木寧問：「你還喝水麼？」
顧知胤搖頭。
「中午吃飯了嗎？」
顧知胤遲鈍了一下。
木寧知道他肯定沒吃，「我去給你弄點吃的。」
木寧剛一起身，手就被拽住。
他啞聲開口，「留在這裡。」
木寧回頭看他，「你不餓嗎？」
顧知胤淡淡蹙眉，是餓了，胃裡還不舒服。
木寧目光柔和，「我也還沒吃晚餐。」
顧知胤明顯一僵，她笑了笑，「你是想吃廚子給你做的，還是吃我給你做的？」
顧知胤遲疑了會兒，緩緩鬆開了她的手。
「你先休息會兒。」木寧轉身出去了。
顧知胤看著木寧的背影，陷入了深思。
……
木寧把做好的飯菜端進了房間。
顧知胤靠著床頭閉目養神，聽見腳步聲，緩緩睜開眼。
「隨便炒了兩個菜，比較清淡。」木寧把餐盤放在床頭柜上，轉身去推矮桌。
顧知胤的目光始終追隨著她。
木寧坐下來，給他擺碗筷，發現他一直盯著自己，「怎麼了？」
她摸了摸自己臉，「沾上什麼了嗎？」
顧知胤收回目光，「沒有。」
木寧淺笑，「吃飯吧。」
顧知胤坐起來，掃了眼飯菜。
木寧做了兩道菜，都是他愛吃的，散發著誘人的香味。
木寧把筷子塞他手裡，「別看了，快吃吧。」
顧知胤是真感覺到餓了，即便如此，他依舊細嚼慢咽，有種潤物細無聲的感覺。
木寧就愛見他這樣，邊扒飯，邊偷偷瞄他。
他忽然開口，「四點半之前，你去了哪裡？」
「我一個大學教授去世了，我去弔唁了。」
「那你還走嗎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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