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想到你馬上要進行最後一場手術了，有點緊張而已。」
「醫生沒有說別的？」
他以為是他身體出了什麼狀況，讓她不高興？
木寧吸了吸鼻子，「沒有，他說你身體恢復的很好。」
末了，她補了一句，「不過這場手術，還是路德給你做的。」
顧知胤沉默了下來。
木寧一看他面色低沉，從椅子上起身坐到床上去了，握住他泛白的指尖，「最後一場手術了，就算看不慣他，忍一忍好不好，等你這場手術完，眼睛也能恢復了。」
顧知胤低嘆了一聲，「不是因為他。」
「那是什麼。」
顧知胤轉頭看向木寧，伸手摸到她的臉頰，「寧寧心裡會藏事了。」
他的手指有些冰涼，涼意滲透了她的皮膚，木寧望著他的眼睛，背脊有些發涼。
「我沒有……」
「有些時候不需要用眼睛去看，也能感受到隔閡。」
不知道什麼原因，木寧心裡升起一陣恐慌。
「寧寧，你瞞著我的事情越來越多了。」
木寧依舊矢口否認。
顧知胤沒有反駁她，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，替她挽起耳邊垂落的頭髮，溫柔的說道，「手術能陪著我嗎？」
木寧猶豫了下，點了點頭。
吃完飯，木寧出去了一趟，下午路德就過來了。
路德見到她，依舊優雅矜貴的姿態，唇邊噙著笑。
絲毫沒有因為她昨晚給他下藥生氣。
「妮可，你做好決定了嗎？」
醫生辦公室內，木寧坐在沙發上，冷冷看著對面的路德，「是你告訴埃隆，顧知胤在這裡。」
路德微笑，「他遲早會查到。」
「可你在顧知胤重傷的時候，把顧知胤的消息透露給埃隆，把他的人引來，用他的安危逼我妥協，這種做法未免太卑鄙了！」
路德不以為然的笑笑，「妮可，你跟我又有什麼區別呢？我們都有各自的目的，也都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。」
「只不過我們之間目的起了衝突而已。」
木寧攥緊手指，嘲諷的勾起唇，「不知道為什麼，你拿我跟你作對比，我覺得特別噁心。」
「從始至終，我只想跟我愛的人在一起，我沒有傷天害理，沒有強人所難，也沒有橫插一腳破壞別人的幸福！」
路德聽著臉色凝了片刻，皮笑肉不笑，「每當你想抗爭的時候，我都要聽一遍你的愛情宣言，可事實上改變不了任何結果。」
「就算你跟顧先生回到中國，埃隆也不會放過你，你要給顧先生招來這麼強勁的敵人嗎？」
「讓他以一人之力，抵抗一個家族？」
木寧冷漠說道，「我可以等到埃隆去世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