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苒苒嗤笑,「別瞎扯了,你是在國外呆過幾年,可爸爸送你去讀書,又不是送你去打仗,你怎麼可能親眼看見戰爭?」
吳汐桐瞪了她一眼,「黎苒苒,你懂個P!當時我就在現場,那個小戰士,被敵人的子彈打中胸部,頓時,鮮紅的血液,噴涌而出,他捂著傷口,血液從指縫中流出,染紅了衣服,染紅了大地,犧牲前他緊緊握著晚意的手,他說還有牽掛,他的兒子剛剛出生,還沒來及看他一眼,晚意這些年都在不間斷的為那對母子打錢,你們要是不信有匯款記錄。」
「我就搞不懂了,像她這麼好的人,我不知道為什麼還有人會惡意中傷,說她自私?造謠污衊不犯法是嗎?」
吳汐桐話落,為了增加可信度,她豎起三根手指,「我吳汐桐若此話有假,天打五雷轟,全家死光光,出門被車撞死!」
黎晚意一身正氣,「這世界總有人為萬家燈火,負重前行,所以我要把這枚子彈殼做成項鍊,送給最懂它的人。」
顧南山拿著那條項鍊反覆觀看,仿佛透過那枚子彈殼看到了當年炮火連天,他們整個部隊團結一致,對抗外敵打仗的樣子。
那時候腦袋都是拴在褲腰帶上的,不知道哪天死,也不知道會死在哪裡。
一晃過去七十多年,他的那些戰友早已經不在人世間了,大多數把性命交代在了戰場上。
他是戰爭中的倖存者,子孫滿堂,享受著這和平年代愜意的生活。
顧南山的眼角不自覺流下一滴淚,他顫抖著雙手,「好孩子,你送爺爺的這個禮物我非常喜歡,錢對我這個頭子來說只是一串數字,而它比千金萬金都重,意義都重大,謝謝你丫頭。」
黎晚意朱唇輕啟,「您能喜歡,我非常開心。」
「丫頭,幫我戴上吧。」
「好。」
黎晚意接過項鍊,繞到輪椅後面,輕輕為他戴上。
顧南山拍了拍她的手,表示很滿意。
宋霆遠清了清嗓子,「事情孰是孰非,想必大家都已經心裡有了定論。薛、林、何三家連女兒都管不好,出來丟人現眼,來人,將這幾個惹事生非的主拖出去!」
話落,整齊的湧入一排清一色的黑衣保鏢。
薛丹寧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,外面都是記者,這要是被趕出去,豈不是要讓人笑掉大牙。
她眼神落在蘇今安身上,「今安,你幫我們說幾句話吧,我們也是為了你。」
蘇今安無辜的眨眨眼,似是很難為情,手不停的攥著裙邊,半天沒吐出一個字。
徐京揚解圍道,「哎,姓薛的,別拖今安下水,她剛剛一直跟我們在一起跳舞。」
吳汐桐聞言狠狠踩了他一腳,低聲說,「你替她說話?腦子被驢踢了?」
徐京揚吃痛,「這叫哥們義氣。」
吳汐桐翻了個白眼,「義你個大頭鬼!蠢死你算了。」
宋逾白眸色沉了沉,「還愣著幹什麼,把人請出去!」
宋逾白的『請』當然不是真的請,只見保鏢兩人架起一個,像拖屍體一樣將人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