掛斷電話,為了雙重保險,黎晚意又報了警。
接下來只能聽天由命了。
想到剛剛給宋逾白打得那通電話,她的眼神變得黯淡無光,唇角微微下垂,仿佛世界都失去了顏色,只剩下無盡的失落。
不,是絕望。
一如六年前出國那次,絕望蔓延至全身。
其實她早在出國的第二年,因職業特殊,便在加州銀行的保險柜留了一份生死遺言。
如果她死了,宋逾白會如約在她死後的第三年收到那封信。
只要她還活著,他將永遠也收不到。
想到這她突然覺得這十幾年來的暗戀有了寄託。
愛和死亡是相似的,你無法預料它何時來臨,一旦發生就不能回頭。
一如她第一次遇見宋逾白。
嘭——
哐當——
隨著一聲巨響,房間的防盜門被從外面砸開。
那七八個彪形大漢直接破門而入,闖了進來。
刀疤男邊罵邊砸,「姓黎的,別躲了,出來好好伺候哥幾個,興許還能給你留條活路!」
黎晚意手握成拳,只覺得此時不能再坐以待斃。
她打開窗戶看了下高度,十九樓,太高了,她能感受到晚風呼呼吹過的聲音。
實在沒辦法了,跳吧。
就算死也比受盡侮辱強。
幾名大漢在客廳掃視一圈,最後視線定格在臥室的房門上。
刀疤男頭下頜一抬,示意手下去開臥室的門。
幾人蜂擁而上,對著臥室門連踢帶踹。
「刀哥,門被那臭娘們鎖上了。」
「錘子呢,給我砸!」
刀疤男恨的咬牙切齒,「姓黎的,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。」
厚重的木門被錘子一下下砸著,直到門鎖被砸開。
七八個男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,將臥室門推開。
進去的一瞬間,幾人都懵逼了。
屋內空空如也。
「人呢?」
小弟率先將衣櫃翻了個底朝天。
刀疤男跑到窗戶邊伸出腦袋順著往下望去,不由得大吃一驚。
「我去,人找到了!快來看,這小娘們性子夠野。」
小弟們聞聲紛紛跑過去觀望。
只見黎晚意雙手抓在欄杆上,腳踩在樓下的窗戶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