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飛快地揚起手掌,手起掌卻未落。
剎那之間,一抹頎長的身影擋在了黎晚意的身前。
男人高大的身軀將她護在後面,體型以及身高差足以擋的密不透風。
薛丹寧修長的美甲順著男人輪廓清晰的下頜線划過去,留下一道紅痕。
黎晚意鼻尖拂過淡淡冷杉的清香,她心底倏地一緊。
這個味道,她再熟悉不過。
宋逾白顧不上自己臉上的痛楚,他立馬轉過身,先是將她上下打量了一圈,目光落在她手背上那幾道血道子時,瞳孔驟然一縮。
一種說不出來的心疼,從他心底翻湧,揪的心裡生疼。
他看見她這副雲淡風輕的模樣,難受的無以復加。
宋逾白牽起她的手放在唇角吻了吻,眉宇間儘是溫柔,「老婆,手疼嗎?」
黎晚意所有的堅強在此刻卸下,偏偏生出絲絲縷縷的委屈,「還好。」
這種感覺讓她有一種被護犢子的感覺。
宋逾白握著她的那隻手,就像輕柔的羽毛拂過心間,令人發癢。
對他更是好感度加1,她喜歡他是一方面,合不合適又是一方面。
她一直認為喜歡和合適是兩種不同的感覺,但並不是對立的。
喜歡的人,你只要看著他都會滿心歡喜,合適的人,總是悄悄滋潤你的生活。
宋逾白柔聲哄著,「以後遇到這種情況,立馬給我打電話,老公為你撐腰。」
宋逾白的話,黎晚意覺得甚是耳熟,仔細回想了一下,顧老太爺壽宴那晚,他也曾說過這樣的話。
薛丹寧不由瞪大了雙眼,這…怎麼可能?
宋逾白轉過身,微眯著眼睛,死死盯著薛丹寧,仿佛在看一具死人。
話卻是對紀憲東說的,他聲音極冷,「東哥,你這是什麼眼光?是百森沒有像樣的頭牌了嗎?不行從九玄門挑幾個?帶這種貨色出來,也不怕閃了腰。」
薛丹寧現在面如菜色,囂張跋扈的氣焰已不復存在。
宋逾白的那個眼神充滿了死亡與邪惡,她感到一股無形的恐懼在空氣中凝結,讓她的皮膚起了雞皮疙瘩,現在感覺渾身發虛。
弗蘭克那個變態之前給她注射了一劑新型毒品,導致她現在身體狀況越來越差,需要時不時來醫院治療。
紀憲東輕笑,「九爺說笑了,我承認我眼光不好,你眼光就蠻不錯,能得妻如此,夫復何求?真是羨煞旁人。」
宋逾白輕抬眼瞼,「羨慕,大可不必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