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阿姥立刻回道:「解獨棘蘚的毒開始的十二個時辰是關鍵。每隔四個時辰就要從中沖穴、神藏穴、臂臑穴三個地方放一次血,再配以特質的藥浴,方可解毒。」
顧珩知道事情肯定沒這麼簡單,「接著說。」
宋阿姥有些訕訕,如實道:「放血的過程有危險是肯定的,特別是她現在還有了身子,身體本就比一般人弱,有一定的機率挺不過來。再加上,藥浴里要混合獨棘蘚的莖葉,她浸泡的時候會有身體被灼燒之感,會很痛苦。」
顧珩握住姝音的手緊了緊,人生第一次感到了為難。以往不管遇到多大的事,他都能當機立斷,果決行事。只要能達到他想要的結果,就算前面是驚濤駭浪、被千夫所指他都不懼。
只是現在的他、卻有了顧慮。
他不想姝音以後怨他。
不過,要是最後危及到了她的生命,他也不會由著她胡來的。
被她怨恨也好過失去她。
「可有辦法讓她醒過來?」他問。
宋阿姥立即從自己的藥箱子裡拿出銀針,「我可以一試。」
半盞茶後,姝音悠悠轉醒。從宋阿姥的口中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後,她毫不猶豫選擇了解毒。
宋阿姥勸道:「你年紀還小,以後還能有其他孩子,不一定非要冒這個險。解毒的過程太痛了,我怕你會撐不住!」
姝音面色平靜,眼神卻很堅定,「阿姥,我不怕痛。」
上一世纏綿病榻的那些日子,她無時無刻不在忍受疼痛。她確信,她能堅持下來。
況且,她的手撫向自己已有了起伏的小腹。
這輩子,她不想再放棄這個孩子。她想要一個與自己血脈相連,軟糯糯、胖乎乎會叫自己娘的小傢伙。
很想很想……
姝音的目光中流露出一股溫柔的力量,仿佛為了這個孩子讓她吃再多的苦她都甘願。
顧珩的心裡泛出細密的酸意。
她就這麼在乎和陸承輿的骨肉?
宋阿姥不敢自己拿主意,詢問的目光看向顧珩。
姝音吃力地扯了扯嘴角,揚唇笑道:「二叔,我不怕!真的!」
顧珩壓下心底的不甘和不舍,最終還是點了頭。
罷了,就先讓她試一試。
宋阿姥沒再耽擱,趕緊吩咐等在屏風後面的蒼介去準備藥浴。
「得找個大一點的池子。」
早就想表現的錢三立馬上前一步,大聲說道,「這間房旁邊就有一個大浴池,應該正合適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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