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阿姥擺擺手,實誠道:「你最該感謝的可不是我。」說著,她看了一眼站在廊下的某人。
姝音隨著她的視線望過去。
陽光下,玄衣男子背手而立,身姿挺拔,宛如青松,只一眼,便瞬間被他這絕塵的氣質所吸引。
姝音的心跳猛地快了兩拍。
「好了嗎?我讓人送你回去。」顧珩大步朝著她走過來。
姝音頓了一聲,微笑著婉拒,「我已經大好,就不勞煩二叔,自己回去就可以了。」
顧珩不置可否,轉而問道:「你有何打算?」
姝音歪著頭,不太明白他問的是什麼。
顧珩解釋:「你的月份也大了,如果不想被人知道的話,就要想個妥善的辦法。」
她現在已有快五個月的身孕,還能勉強用衣裙遮掩,等再過些日子,就遮不住了。
姝音也明白這個道理,她其實早就考慮好了,「等我娘和舅舅去了肅州,我就找個藉口去雲回寺祈福。我在宋阿姥的歸園附近買了個宅子,到時候就住在那裡。」
顧珩其實早已知道她置了宅子的事,只是聽她自己親口說出來,心裡那塊石頭才終於落了地。
「你真的不回陸家了?真的要與陸承輿和離?」
他的語氣很篤定,不像是有疑問,反而像是在陳述某種既定事實。
姝音怔了一怔,隨即無比肯定的點頭,反正也沒什麼好隱瞞的。
「我要離開他,離開陸家。」她平靜地說出來,臉上帶著輕鬆的笑意,「我和寶寶會有一個全新的開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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端午節翌日聖上沒上朝這事,倒還真引起了朝里不小的猜測——向來國事至上的陛下莫不是也春宵苦短日高起,沉醉到溫柔鄉里了?
只不過,還沒等流言發酵,宮裡就公布了聖上龍體微恙的消息。
太醫說了,是因為天氣太熱,聖上著了點暑氣,好好休息一日便可完全康復。
大臣們剛鬆了口氣,卻又被另一個消息驚到了——宮裡居然派人去了威遠侯府申斥了他們家的女眷!
據說用詞非常不客氣,直說威遠侯府的女眷愚昧無知、聒噪無禮,多口無德、不敬天威!
前面三條還只能算是自身素養的問題,最後一條「不敬天威」可是要了命了!
大家一琢磨,威遠侯府的女眷敢不敬天威的也只有那位落魄公主了。本以為皇上還讓她好好當著世子夫人是念在那點所謂的兄妹情分上,沒想到現在又突然算起舊帳了!
一時間,上京城的人對威遠侯府更是避之唯恐不及。
侯府上下人心惶惶,閉門自肅期間更如驚弓之鳥,外面有一點動靜都害怕是有人來圍府抄家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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