姝音深深呼吸了一下,趕走胸口的那股憋悶,追問:「七星鳳尾能在哪裡買到?」
宋阿姥沒好氣,「這毒哪裡是隨隨便便能買到的!只有百靈教的人才有,我活這麼多年也只見過幾次而已。」
姝音不解,「既然這毒這麼難獲得,那給朱氏下毒的人是從何得來的?她一個內宅婦人,哪裡惹得到百靈教那樣的江湖中人?」
宋阿姥哪裡知道,翻了個白眼。
姝音並不氣餒,試探著問:「那要怎麼才能知道是誰下的毒?」
宋阿姥頓了頓道:「據我所知,這毒得配合一種叫紅蟑蟎的蟲子做引子才能發揮效用,下毒之人要是不小心沾到這種蟲子身上的黏液,皮膚就會變得又紅又腫、疼癢難耐。」
姝音點點頭,倒是可以暗暗查一下府內之人誰有這樣的狀況。
宋阿姥站起身,「好了,老婆子的事情也做完了,這就走了。」
姝音驚訝,勸道:「這麼晚可出不了城了,我讓人給阿姥準備了房間,還是住一晚再走吧。」
宋阿姥輕哼,「老婆子我在城裡有落腳的地方。」
況且,她得趕緊回去把這事稟告給主子知道。
姝音瞭然,微笑道:「那我送阿姥出去。」
宋阿姥咳嗽了兩聲,略有些不自在地開口:「你之前中了毒,如今恢復得不錯,也不枉人家為你忙前忙後、保駕護航一場。」
姝音偏著頭,一雙懵懂水靈的杏眼眨了眨。
沒聽明白。
宋阿姥無奈,直接明示:「陛、二爺為你解毒做了這麼多事,你是不是應該給他報個平安?」
姝音的臉唰的一下紅了。
宋阿姥這是嫌她不懂感恩了?說來也是,她如今還活得好好的真多虧了二叔。於情於理,都應該跟他老人說一聲的。
「阿姥,等我一下。」
說完,她小跑到裡間的桌案前,拿起筆在花箋上寫下幾個字:小輩甚好,二叔勿念。
寫完一看,總覺得這幾個字冷冰冰的,無法準確地表達出自己的感激之情。她咬唇想了想,乾脆抽出信紙認真寫起來。
因為不好落下自己的名字,姝音只在結尾處畫了個小小的元寶。她把信紙裝入信封,才又急匆匆返回去。
宋阿姥等急了,抱怨,「怎麼這麼久?」
姝音難為情地道歉,雙手捏著信封遞過去:「勞煩阿姥交給他。」
宋阿姥又在心裡把錢三罵了八百遍,居然讓她幫已婚婦人與外男通信傳書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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