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滿的目光緊緊盯著她的臉,忽然大叫了一聲,驚訝不已:「這位夫人可是王貞娘的本家?」
祭酒夫人點頭,代為回答:「她是貞娘的族姑母。」
阿滿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,哼道:「難怪要幫著自家侄女詆毀我家娘子了!」
幾位老夫人都豎起了耳朵。
阿滿接著為大家解惑,「這個王貞娘之前一直想給我們姑爺做妾,但娘子沒有允許,她就懷恨在心,好幾次在背後對我們娘子使壞!」
王老夫人立刻否認,「不是的!不是的!今兒真只是一場誤會!」
假山上,姝音一直注視著這邊的情況,看戲演得差不多了,就對旁邊的阿良道:「讓王貞娘也登台!」
阿良應下,他早就探查好了王貞娘的藏身之地,悄無聲息地來到她的身後,用盡全力對著她的膝蓋飛過去兩個石子。
王貞娘一個站不穩,猛地向前一撲,直接從水榭旁的大樹上摔了下去。
巨大的響動引來了大家的注意。
還在喋喋不休為自己辯解的王夫人看清了地上的那團白影是誰後,立馬閉上了嘴。
「貞娘?」祭酒夫人不可置信地喊了一聲。
王夫人在心裡把她臭罵了一頓,又不得不出來救場,立即吩咐自己的丫鬟:「這位姑娘傷得可不輕,你背她去看大夫!」
阿滿當然不會讓她就這麼輕易離開,她踢了踢旁邊的玉官,示意該他上場了。
玉官立刻進入狀態,一下子撲到王貞娘腳邊,抱著她的腿嚎起來:「王娘子,你可得救救小人啊!小的只是按照你的吩咐在這裡演戲,沒想污衊官眷啊!你快告訴她們都是你指示的,我可不想去見官啊!」
老夫人們一聽,就琢磨過勁兒來了,敢情她們今兒是被人拉來當搶使了!
祭酒夫人怒不可遏,手指著王老夫人高聲質問:「枉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!你竟然和其他人串通利用我們毀人名節?」
王老夫人蒼老的麵皮抽了抽,趕緊否認:「沒有!沒有!我也不知道貞姐兒和這戲子的事!我也是被蒙在鼓裡啊!」
要不是她被王貞娘抓住了放印子錢的把柄,又怎麼會來趟這渾水?
祭酒夫人哼一聲,「你沒和她串通,怎麼一下子就叫出了陸二少夫人的名字?你這明顯是事先就知情!居然幫著想給人做妾的侄女陷害正室,真是讓人不齒!」
「貞姐兒也是!怎如此糊塗!王家的女兒哪有上趕著給人做妾的!」
「哎!王家風骨蕩然無存啊!」
「真是丟盡了王家的臉面!」
……
老婦人們看著王貞娘,無不痛心疾首地感嘆。
鄙夷的視線如利器般射過來,王貞娘突然從體內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,推開死死纏著她的玉官,面目猙獰地吼道:「陸家和我王家本就是姻親!我想嫁給陸二哥有什麼不對?林氏那種出身怎麼配得上他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