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珩覷了他一眼,言簡意賅:「說。」
蕭鉞當然也不敢賣關子,正色道:「王貞娘在陸家住的那段時間,大夫人朱氏與她並沒有多少接觸。我們的人審過朱氏的大丫鬟含茵,她倒是說了一件讓人在意的事。」
「朱氏本來因為印子錢的事很是焦頭爛額,可某一日她卻突然不發愁了,似是找到了來錢的辦法,甚至還有心情出門逛街。」
顧珩一聽就想明白了。
從朱氏最後被王貞娘毒殺這點來看,她一定是抓住了王貞娘的什麼把柄。
「在那之前,她可有碰到什麼不尋常的事?」顧珩問。
蕭鉞微擰著眉,「含茵也說不清楚,只說和平時沒什麼不一樣。頂多就是因為銀子的事情,出門多了點,可能碰巧遇到了什麼。」
顧珩已經能猜到朱氏遇到了什麼,大概是發現了前朝八皇子厲雍的下落。
「接著查,看看她那些日子都到過哪些地方,見過哪些人,順著這些線說不定就能找到厲雍。」
「是!」蕭鉞肅容應下,接著又道:「至於陸家,我們仔細查過了,沒有找到他們與厲雍私下來往的證據,雙方之間應該沒有勾結。」
顧珩沉吟,片刻後望向他,徐徐道:「陸家那邊還是繼續盯著,王貞娘曾想進陸府做妾,她又是厲雍的人,這裡面說不定有什麼牽扯。」
蕭鉞應下,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古怪,大著膽子問:「原因真這麼簡單?」
顧珩冷冷看他一眼,不說話。
蕭鉞摸了摸鼻子,解釋:「事先聲明,我可沒想窺探帝王私密啊!只是這段時間勇毅侯老是往我家裡跑,還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盯著我,我心裡一琢磨,你看上的那個小婦人莫非就是他的外孫女?我記得他的外孫女就是陸家狀元郎之妻。」
顧珩並不否認,神色如常反問:「你有意見?」
「沒有,沒有!」蕭鉞連忙擺手,作出一副為難的樣子,「我就是想問問你準備什麼時候和那位小夫人說清楚,畢竟披著我的皮和人家那啥總不太好。再說,我也不想被勇毅侯灌酒了,他太能喝了,我招架不住!」
顧珩的眉心蹙起來,強調:「朕從沒有刻意扮做你。」
他只是放任了姝音的這種誤會。
蕭鉞輕哼一聲,「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,你也沒解釋不是?女人的事我比你清楚,要是她真跟你鬧起來,你就麻煩咯!」
他自小和這個表兄相處隨意,就算對方當了皇帝,在沒有外人的時候,他說話也還是直來直去。
顧珩微頓,眼底凝結出一絲憂慮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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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邊,姝音終於能出月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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