姝音雀躍起來,一下子撲到他的懷裡,聲音軟軟的,「二叔,你真好!」
顧珩被這突然的動作帶著猛地向後一仰,抱著人倒在身後的軟榻上。姝音趴在他懷裡撐起身,目光閃爍著都不敢往他身上看。
顧珩攬著她的腰把人固定在懷裡,望著她幽幽道:「嘴上這麼說,卻還是不願嫁給我,看來我還沒那麼好。」
姝音被他話里的委屈說得有些心虛,總覺得自己像哄騙了無知少女的浪蕩公子。
「姝兒。」顧珩深深地喊了一聲,把她抱起來攏在自己的懷裡。
姝音聽著他沉穩急重的心跳聲,睫羽輕顫,漸漸紅了耳朵。
「我們的事再考慮考慮如何?」他問,口吻有些哀怨:「我想要有名有分。」
姝音頓住,眸底帶出些糾結,良久後才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,「我再想想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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轉天,姝音就把甲木找來了。
甲木知道又有活幹了,開心極了,拍著自己的胸脯保證一定「肝腦塗地,在所不辭」。
姝音好笑地搖了搖頭,「我讓你查的事很簡單,不用這麼拼,你只需要查清楚真清子都救了哪些人就行。」
甲木得知自己的調查目標只是個神棍後,略有些失望,不過還是重重地點了點頭。
這樣的事對他來說很是簡單,根本都不用自己親自出馬,把事情交代下去後很快就有了回音。
姝音看著他列上來的名單,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樣——真清子救人的神力只集中在一種病上,就是張七叔得到那種類似恐水症的怪病。
甲木不屑道:「這人絕對是裝神弄鬼騙人的,只是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麼齷齪的手法。」
姝音想起之前從他那裡帶回來的「仙水」,立馬讓阿滿拿到歸園去給宋阿姥檢查,看看有沒有什麼貓膩。
接著又吩咐甲木:「你繼續調查這些生了怪病的人,他們在生病前有沒有吃過用過什麼相同的東西。如果是真清子在搞鬼,就一定能查到蛛絲馬跡。」
翌日一早,甲木就把更詳細的消息呈了上來。
姝音一邊看,一邊在心裡做著總結:這些人都是男子,年齡在二十至四十歲之間,是家裡的主要勞動力。
除此之外,就沒有什麼相同的地方了。
姝音皺著眉,把目光移動到第一個生病的人張老七的生平上——男,木溪村人士,屠夫,在村里經營肉攤。
這些姝音都聽宋阿姥提過,因為張老七家的肉品質好,從不偷斤少量,周邊的村戶都樂意去他那裡買肉。
肉?
姝音的腦子裡一道靈光突然閃過,農戶家吃肉的時候不多,就是吃肉也都會緊著家裡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