芸娘就是愛操心!這大晚上還冒著寒風給他送衣,真是難為她了!
蕭鉞不屑的哼了一聲,故意提高了聲音:「這種場合還要帶妾室,宋世子就這麼離不得女人?」
他這話說得夾槍帶棒的,眾人詫異了一瞬,後知後覺地記起宋迫的妻子寧華郡主正是蕭鉞的小姨母,便紛紛收了說笑的心思。
宋迫自詡是蕭鉞的長輩,並不與他計較,親手為他斟了杯茶水,溫聲道:「秋燥意邪,鉞兒還是少吃點肉,多喝點茶水降降火!」
蕭鉞懶得搭理他。
幼時跟在自己屁股後面蕭二哥長蕭二哥短的小毛孩,如今居然有臉叫自己「鉞兒」?
他呸!
寧華那丫頭還是趕緊把這個不要臉的傢伙休了吧!
蕭鉞又坐了一會兒,越看宋迫越不順眼,心裡頓覺無趣,站起身擺擺手,「先走了,你們慢慢喝!」
長嶺坡在行宮的後山,馬廄不過一個臨時搭起來的棚子,破舊又昏暗,只在角落點著一盞燈。蕭鉞晃晃悠悠來取馬,剛往前走了幾步就聽到一陣異響,他眉頭一皺循聲望過去,卻猛地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拖入了黑暗裡……
少時,蕭鉞牽著馬出了馬廄,利落地翻身上馬,抬腳一踢,坐下的黃驃馬便一陣風似的跑了起來。
「蕭世子,跑慢點!天黑路陡,你又喝了酒,小心出了事!」篝火旁的秦光宗擔心地大喊起來。
宋迫勾了勾唇角,譏諷道:「他呀,凡事都愛出風頭,等跑出這裡就會慢下來的。」
眾人面面相覷,心下都洞悉了這兩人應是不對付的。
另一頭,蕭鉞騎著馬下山的速度卻越來越快,特別是一頭扎進樹林之後,黃驃馬跟發了狂似的橫衝直撞起來,馬上之人被顛的根本坐不住,只能俯下身子緊緊抱著馬脖子。
男子驚恐的呼叫聲在空曠的密林里飛快划過,砰的一聲,似乎有什麼東西重重落地。
李芸隱在暗處靜靜地聽了一會兒,樹林裡除了簌簌的風聲和偶爾的鳥鳴,就只有那男子痛苦的哀鳴。
她激動的喜極而泣,扭曲的笑容讓她秀麗的臉龐變得異常猙獰。又等了一陣,確定沒人跟上來,她才緩緩走了過去。
男子的呻吟聲已經很弱了,喉嚨里發出的濃濁嗚咽顯示著他正承受著巨大的折磨。
李芸很是享受這一切,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,恨恨道:「蕭鉞,你肯定沒想過自己會死得這麼窩囊吧?堂堂的成國公世子,大長公主顧嵐的獨子竟然就這樣醉酒摔下馬死了。哈哈哈哈哈……真想看到你那個娘知道這事時的表情!」
說著,她用力踢了踢地上的男人,再從地上撿起一塊鋒利的石頭,「真想讓你再多受點罪!可惜我沒那麼多時間跟你在這兒耗著。沒辦法,怕你死不了,我也只能給你個痛快了!」
李芸的眼睛閃著仇恨的凶光,雙手高高舉起石頭,望著天空,甜甜一笑:「八哥哥,快來看!芸兒要給你報仇了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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