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無事,無事,夫人不用擔心。」蒼介擺擺手,笑呵呵地解釋:「淤血吐出來反而是好事,總比憋悶在心口強。」
姝音點點頭,行禮道:「勞煩神醫了。」
見她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,蒼介嘆了口氣,猶豫了一番還是說道:「老夫不知你二人這次是為了何事。但老夫看得出來,陛下是真的痛苦至極,短短些時日,就把自己折磨成了這個樣子。」
姝音鼻子一酸,聲音哽咽:「是我不好,不該說那樣的氣話。」
蒼介可不想把人惹哭,訕訕道:「夫人別誤會,老夫沒有責怪你的意思。只是關於陛下,老夫有兩句話想和夫人說。」
姝音連忙拭去眼角的淚花,和蒼介一起去了外間。
她看得出來,蒼神醫要說的事應該很重要。
姝音請他在上首坐了,並親手為他斟了杯茶,「神醫,請說。」
畢竟關係到那位私隱,蒼介呷了口茶,幾番欲言又止後,才緩緩開口:「說起來,我和老婆子與陛下相識也有十餘年了,那時世道還亂著,各處都在打仗。前朝那個哀帝啊,真是個貨真價實的昏君,年年都在征徭加賦,搞得民不聊生,百姓苦不堪言。」
姝音聽得很認真,她那時候年紀還小,但也依稀記得戰亂的慘狀。
蒼介繼續說道:「後來先帝起兵了,一路打來了上京,我和老婆子那時剛好住在從定州進京的要道萬平縣裡,兩軍就在那裡打起來了。前朝的軍隊那時候已經殺紅了眼,根本不把老百姓當人看,還綁著普通民眾到城樓上去為他們擋刀。」
「幸好這邊帶兵的是陛下,發現此事後就沒有強攻,選擇了更迂迴的戰術,本來一日就能攻下的城池,最後卻耗費了他五日的時間。」
「之後大軍進城休整,我們才知道陛下前兩日從敵軍手上救出一個奶娃娃時還受了傷。老夫自認醫術還不錯,便自告奮勇去給他醫治。這樣一看,倒真看出了大問題。」
「什麼問題?」姝音一臉急色。
蒼介的眼裡閃過一絲厭惡,「絕嗣散。老夫發現他中了絕嗣散的毒。」
姝音怔住。
絕嗣?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?
蒼介感嘆起來:「所以啊,老夫知他終於有了親生骨血的時候,真的打心裡為他高興!」
姝音強壓著怒火,咬著牙問道:「是誰給他下的毒?」
蒼介搖了搖頭,「老夫也不知。我們遇到他時,他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郎,絕嗣散應該是那之前的一兩年就開始逐次下的,每次藥量都不重,但積少成多也能造成大的損害。」
蒼介怕她會多想,馬上又補充道:「好在發現得及時,對夫妻生活是沒有影響的,只是在子嗣上就萬分艱難了。不過,陛下如今有了夫人,這點也不用愁了,你們倆以後生個十個八個的都是沒有問題的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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