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珩很愛聽她說「我們是夫妻」的話。
姝音的臉霎時緋紅一片,從他身上坐起來,轉開話題,「對了,郭寶林那邊要怎麼處置?」
顧珩的眼裡閃過一絲厭惡,無所謂道:「姝兒做決定就好。」
想到那個纖瘦又沒什麼存在感的女子,姝音有些狐疑:「也不知她為什麼還要聽小祝氏的吩咐?如今那人都在冷宮自身難保了呀。」
顧珩倒是能猜到原因,解釋:「郭氏本就是那人選到我王府的侍妾,應該從那時起就是她的人,私底下肯定也幫她做過一些事,以至於留有把柄在她手上,現在就不得不聽從她的吩咐。」
姝音瞭然地點點頭,看來以後對後宮那幾個舊人得多注意一點了。
還有一件事姝音有些不明白,瞪著一雙清澈的眸子問道:「小祝氏好像很重視祝妙從承恩公府帶出來的那匣子東西,會不會有什麼不妥?」
那裡面裝得全是信箋,摘抄的都是些沒頭沒尾的詩句,看上去沒什麼特別的。
說完,姝音起身把那匣子找了出來,隨手拿起一封看了看,念起來:「江上風花晚,君行定幾千。明歲潯陽水,相思寄採蓮。」
又拿起一封,念道:「清波蕩漾水面寬,蓮舟徐徐涌碧灣。芳香四溢滿池畔,潔白如雪獨綻顏。湖中佳人倚檻望,月下嬋娟舞纖腰。」
再拿起一封,又念:「低頭弄蓮子,蓮子清如水。憶君君不至,仰首望飛鴻。」
……
顧珩的眉心動了動,昨晚並沒有細看,如今聽姝兒念起來,這些詩倒都有一個共同點——詠蓮。而他那個小姨母的名字里剛好有個蓮字。
姝音很快也注意到了這點,訝然道:「這些莫不都是父皇寫給她的吧?」
「不會。」顧珩很是篤定,他的父皇可不是有雅興寫詩的人,而且字跡也完全不是父皇鐵畫銀鉤的書寫風格。
再來,若真是父皇寫的,何必藏著掖著呢?
姝音覺得自己好像窺見到了點什麼,玩笑道:「她那麼寶貝,不會是情郎寫的吧?」
顧珩怔了一下,心下隱隱有種說不定真被姝兒說中了的感覺。
他把信箋全部拿出來翻看了一遍,又拿起木匣子仔細瞧了瞧,驀地察覺到點不對——這匣子只是最普通的核桃木,上面並沒有任何雕刻和鑲嵌,可入手的重量卻不輕。
顧珩隨即在木匣四周敲了敲,最後在厚重的蓋子上找到一個極小的缺口,不仔細看根本察覺不到。姝音立馬取下頭上的髮簪,用尖尖的簪尾從缺口處輕輕一挑,隱藏的那層終於露了出來。
姝音激動不已,迫不及待地拿起裡面的信看了起來,剛掃了兩眼,眉頭就嫌棄地蹙了起來。
這些不是別的,明顯是有人寫給小祝氏的情信。每一封都以吾愛蓮妹開頭,話里話外都是纏綿悱惻的思念和肉麻的情話,有的還挺不正經的,看得人胃都不舒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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