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胥辯無可辯,只好把責任都推到死去的老爹和祝清蓮身上,而他自己只是被矇騙了而已。
顧珩靜靜地望著他,眼眸深沉莫測,仿佛結了冰,又仿佛簇著火。
他無法想像,當阿娘從年幼的自己口中得知那樣醜陋的事情後,會是怎樣的痛苦和委屈。懷著身孕,卻要遭受來自娘家人和夫君的雙重背叛!
「祝家不配享有我娘的恩澤。」顧珩一字一頓地說道。
祝胥兩眼一黑,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。
完了,他們祝家完了……
同一時間,姝音找了以前在先帝身邊當過差的宮人來問話。只不過,宮裡如今還剩下的這些人並沒有近身伺候過先帝,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。而那些近身伺候的早在宮變的時候就被顧琥兩母子弄死了。
「罪人祝氏身邊伺候的人呢?」姝音問。
采桐和采芳不由得打了個寒噤,低聲回道:「不是在那夜被殺死了,就是後來被處死了。」
姝音點點頭,知道無法從這上面打聽出什麼了,便又問了她們幾件關於先帝去世前那段日子的事。她們二人當時一個在尚食局做事,一個在尚服局當差,根本接觸不到先帝的日常事務,倒真說不出什麼值得注意的人和事。
姝音在心裡嘆了口氣,想得知姦夫的身份還真沒那麼容易。
采芳面色稍凝,遲疑著說:「奴婢倒是知道一件事,卻不知這算不算不同尋常。」
姝音示意她往下說。
采芳緩緩道:「奴婢當時在司醞司做事,先皇在去世前的一段時間,午膳時會要金釀泉這種酒。奴婢原以為是先皇改了口味,因為他平時更喜秋露白這樣味烈的酒,後來才從姑姑們那裡聽說愛喝金釀泉的是老太傅。」
太傅?
姝音凝眸想了想,她對太傅俞括了解得不多,只曉得他原是先帝身邊最得力的謀士,在先帝起事前就已經追隨在側,很是得先帝的信任和看重。
大鄴建朝後,先帝論功行賞,本要封他為信國公的,卻被俞括婉言拒絕,並請求陛下讓他歸隱山林,從此枕流漱石,做個逍遙自在的隱士。先帝沒有勉強,卻還是讓他擔了太傅之名。
不過那之後,俞太傅卻是屬於半隱居的狀態,等閒並不會來上朝。聽說只是偶爾會被陛下召到身邊商議重要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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