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道還怕他提刀殺她們這些內院女眷嗎?
別說,潛邸那些舊人之前還真這麼想過,生怕這個「心狠手辣」的冷麵夫主一言不合就要打殺她們。
賢妃面露難色,欲言又止了幾息才低聲說了秦王妃的名字。
姝音略有些詫異,飛速思考著她這麼做的原因——莫非是想打消這些妾室對二叔的心思?
可二叔都不往後院裡去,她這麼做不就多此一舉嗎?
「她經常與你們說這些嗎?她說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態度?」姝音問。
賢妃仔細回想了下,答:「倒也沒很常說。有段時間,王妃老是做噩夢,白日裡很是恍惚,就愛和我們念叨這些。我記得她說這些時的神情很是懼怕,精神看著也不大好。」
還有一些大逆不道的話賢妃說不出口,反正王妃當時對陛下多有怨怪,覺得自己生病都是陛下造孽太多,報應到她身上了。
姝音越想越覺得奇怪,沉吟道:「你們當年在秦王府,和王妃的關係怎麼樣?」
賢妃不想給她人招惹麻煩,回答得很是謹慎,「王妃是主母,又是讀書人家的女兒,和我們這些武將家出身的人向來沒多少話講。」
「……她是個很清高的人。」
姝音已能從這點到即止的話語中窺察出很多事情,比如這秦王妃應該沒把後院這些妾室放在眼裡,那她為什麼還要嚇唬這些女人?
除非——那不是嚇唬,她是真的那麼覺得。那又是誰加油添醋的跟她說了二叔在戰場上的事?
想到這兒,姝音又問:「她平日裡可有交好的女眷?」
賢妃先說了幾個文臣家的婦人,隨即又像是陡然想到了什麼一樣,補充道:「太子妃娘娘經常來府上找她吶!兩妯娌的關係很是不錯。」
大哥和自家陛下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,他們的妻子關係親密很正常,可姝音就是莫名覺得哪裡有些不對,但又說不上來。
姝音收起心底的疑惑,和賢妃說道:「你這次出宮,我和陛下給你重新找了個身份,你以後就以祝家旁支之女為名生活吧。」
賢妃一驚,立馬落下了感激的淚水,能有陛下母族後輩的這個身份,她以後也能活得更有底氣。賢妃跪下對著姝音磕了三個響頭,赧然道:「民婦還有一事想請娘娘幫忙。」
瞧著她的表情,姝音已經猜到她要說什麼了,溫聲道:「放心,袁家那邊陛下和我會看顧著的。袁大郎是為了大鄴戰死的,陛下絕不會虧待他的妻小。」
小貼士:如果覺得不錯,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~拜託啦 (>.<)
<span>: |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