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珩對抓到厲雍手下的小嘍囉這事本身並不怎麼在意,但還是注意到了一個情況——他這次來皇陵祭拜大哥不是什麼秘密行程,但他們離開行宮到鹿門山房卻是臨時決定的,在守衛嚴密的情況下那人真的能探聽到他的行蹤嗎?
還是行宮裡有人給外面通風報信了?
想到這種可能,顧珩的眉心就緊緊皺了起來。他心裡隱隱有種感覺——厲雍看似銷聲匿跡,卻應該還在離他不遠的地方……
顧珩沒把藍鳳天放在眼裡,姝音卻還記著這事,回到宮裡大半個月,想著總能審出點東西了。等夜裡兩人都閒下來了,便饒有興趣地問了起來:「她有沒有交代一些關於厲雍的事?有什麼線索嗎?」
顧珩翻書的手一頓,如實道:「我沒讓人審問她。」
「為什麼?」姝音一臉茫然,「這人是厲雍的心腹,應該知道他不少事吧?」
顧珩放下書,把姝音拉到自己懷裡坐好,才溫聲解釋起來,「我當年領兵剿了整個百靈教,她對大鄴對我肯定恨之入骨。這種情況下,就算嚴刑逼問,也不一定能問出什麼有用的,更不能保證她說的就是真的,說不定還是陷阱。況且,她敢用那夜的事要挾你,我怎麼可能還讓她活著!」
事實是,這人如今還有一口氣吊著的,行刑之人是積年的老手,最高記錄能讓凌遲的人活一個月。不過這樣血腥的事,姝兒就不用知道了。
聽到百靈教原來從很早開始就為厲家人賣命了,姝音的眼裡立刻浮出濃濃的厭惡,「真是狼狽為奸!二叔做得對,這種人不知用毒害了多少人的性命,確實沒有審問的價值!」
顧珩緩緩勾起了嘴角,從那人身上搜到的毒物,他都讓人給她灌下去了,不管是什麼,她也算自食惡果了!
就在帝後談論藍鳳天的時候,誠王府某個偏僻的院子裡,厲雍也在過問這事。
「還沒找到她的人?」厲雍的語氣有些不耐,心下依稀有些不好的感覺。
身旁一個蒙著臉的黑衣人頓時就跪了下來,請罪道:「都是屬下辦事不力,沒有看好她,請主子責罰!那日接到主子的來信,知道顧二這次出行帶了不少隨行護衛,根本沒有可乘之機,我們就打消了行動的念頭。本準備翌日一早就回莊子,可屬下一夜醒來,藍鳳天的人就不見了,只留下紙條說她要去辦一件要事,不日就回。」
厲雍擰眉想了想,有些突兀地問:「她脖子上的傷很嚴重?」
黑衣人愣了一下,才回話:「寧華郡主那一刀劃破了鳳天的氣門和聲門,傷口雖然不算深,卻很長,皮肉翻開,癒合後留下了一道猙獰的疤痕。而且,這傷還損壞了她的聲音。」
厲雍隱在暗影中的臉神色莫名,半晌緩緩開口:「不用找了,她應是被人捉住了。」
藍鳳天跟了他那麼久,他自是知道這人對自己的容貌有多在乎。因為婢女不小心在她的手背上劃了一道淺淺的血痕,就罰人穿著單衣在雪地里跪著,把人活活凍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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