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還有外人在,蕭鉞自是規規矩矩行了君臣之禮,然後就看向身旁的許松,對他使了個眼色。
許松意會,立刻上前一步就開始匯報起這幾日發生的「貢士連環命案」。他雖有些緊張,卻還算有條有理的把事情說清了。
顧珩一頓,幽深的眸子隨即蒙上了一層冷意,「以你們所見,這兇手可還會繼續行兇?」
蕭鉞幾乎沒有猶豫就開口說道,「微臣以為,這人不會就此收手,至少還會再殺兩個人。拔掉舌頭,挖掉眼睛應該都有某種意義,臣下等商議過,覺得兇手極有可能是按著『非禮勿視,非禮勿聽,非禮勿言,非禮勿動』來行兇的,現在已有了眼睛和舌頭,剩下的便是聽和動了。」
顧珩的眉心又緊了緊,問:「兇手的動機可查清了?」
「還未。」蕭鉞如實回道,然後又把手頭上掌握的線索說了一遍,分析:「行兇者手段殘忍,對被害人有著極其強烈的恨意,我們推論,受害人可能曾在有意無意中得罪過兇手,他們不一定認識,但一定有某種接觸。」
……那就是私人恩怨?
顧珩的眼裡快速閃過一絲猶疑,他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。不知為何,他下意識就覺得這些事應該是厲雍在背後搗鬼。
可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?擾亂科舉?可死幾個貢士也影響不了大局,就算能引起恐慌也不過是一時的事情罷了!
……莫非是自己想多了?這事不是厲雍的手筆?
不管如何,現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讓事態繼續惡化下去。顧珩收起思緒,沉吟道:「這事朕已知悉,會派人去士子聚集的地方保護他們的安危,也會令府衙那邊加派巡邏,讓他們配合你們查案。」
說完了正事,蕭鉞也不耽擱,立馬又帶著人回去衙門繼續辦案,爭取在兇手下一次動手前就能把人抓住。
「非禮勿視,非禮勿聽,非禮勿言,非禮勿動。」顧珩擰著眉心念了一遍,看向身旁面露懼色的錢三,隨口問:「你覺得這兇手想要做什麼?」
想到那拔舌挖眼的場景,錢三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,吶吶地說:「奴婢覺得,這幾個人一定是發現了兇手的秘密,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,被滅口了!」
……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?
顧珩略勾了勾嘴角,「說不定還真被你說中了。」
錢三的臉上浮出一絲得意,正想再湊趣兒說幾句俏皮話逗陛下開心,庚辛那邊就把蒼介從密道帶進宮了。歸園二老自從蕭鉞受傷後,就住到了金明池的別院,這樣既不用擔心有人再去暗殺他們,又比在宮裡自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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