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沒有,我沒有!」蕭鉞立即否認,有些訕訕地解釋:「我的意思是說寫這書的人沒安好心。」
寧華的嘴角翹了翹,「不愧是大理寺卿,真是會洞察人心。」
語氣里的嘲諷是人都聽得出來。
蕭鉞莫名有些委屈,寧華這是為了個外人諷刺他?他心裡一酸,乾脆甩掉鞋子,撲通一聲也下了水,激起一片不小的水花,也弄濕了寧華手上的書。
「蕭鉞!」寧華的火氣也起來了,一臉憤憤地瞪著他。
雖然惹她生氣了,但蕭鉞的臉上卻浮出了隱隱的笑意。寧華臉上的表情終於又生動了起來,不再是之前那種故作無事發生的淡然。
他寧願她罵他、打他,也不願她那樣端著與他相處。
蕭鉞一把奪過她手裡那本書,隨意地往旁邊一扔,在寧華還沒反應過來之時,就攬著她的腰把人抱到了懷裡。
大熱的天,他沐浴完就只穿了一條軟緞褲,而寧華就只穿著小衣和一件輕薄的衫裙,沾了水後,緊緊貼在身上,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欲說還休的誘惑。
他本也沒想做什麼,可這樣肌膚相貼地抱著,他就有些控制不住的起了反應。
寧華很快就感覺到了,心裡一個冷笑,就在他懷裡猛烈掙紮起來,對著他又打又拍又擰又踢,實在撼動不了又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。
硬邦邦的硌得她嘴巴疼。
寧華氣得眼尾都紅了,有些口不擇言地喊道:「蕭鉞,放開我!我今兒沒有心情,不想和你親熱,你若是真的那麼想要,我找人來伺候你。」
「……顧寧。」蕭鉞嗓音沉沉地叫了她的名字,臉色也陡然變得嚴肅起來,「在你心裡,我就是這種色中餓鬼?」
寧華別過臉不看他,哼了哼道:「你倒是把那處收回去啊!」
蕭鉞的臉有些熱,證據這麼充分他實在無法辯駁,不過他還是要為自己正下名,「你是我的妻子,我才會如此。我並不會對別的女子這樣,也不想和別的女子做這樣那樣的事。我就只想要你。」
寧華不由一愣,瞬間就停止了掙扎。蕭鉞這樣猝不及防的坦然剖白讓她稍微有些訝然,一顆心也不可抑制地亂跳起來。
妻子就妻子吧……
寧華驀地有些自慚形穢,她總是覺得蕭鉞不和自己說心裡話,不和她交心。可她又何嘗坦誠過呢?她明明早就喜歡他了,可就因為害怕說出來會受傷就藏著掖著。反而是蕭鉞,對著自己從來都是有話直說,他也確實是打心裡重視她這個做妻子的。
至於那些虛無縹緲的愛意,她強求不來也不應該強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