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珩的臉色卻一點也沒有好轉,反而更森然了,問:「你上次說的那個擅長治療心疾的師弟,什麼時候能到?」
「就這兩日了,他昨兒剛派人給我送了信,人已經進入坊縣了。」蒼介的神情也很嚴肅,他知道真正康健的人是不會無緣無故暈倒的,陛下的身體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。
他自認醫術高明卻也找不到病因,這實在是很不尋常……
顧珩微微頷首,漆黑的眸子越發有些深不可測,沉聲吩咐:「人到了後,你直接領他來這裡,別讓其他人察覺到了。」
在弄清楚自己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麼毛病之前,這事得絕對保密。
夜裡回了憬園,姝音一眼便看到了顧珩臉上的傷,心裡一緊,加快腳步走到了他的面前,「你這是怎麼傷的?」
聲音里滿是憂心。
顧珩連忙握住她的手,安撫地攥在自己的掌心,露出一個略有些赧然的笑容,「今兒我去演武場跑了幾圈馬,下馬時不小心踩到了石子,就摔了一跤。」
「都是奴婢不好!」錢三立刻跪了下來,抹著眼淚認錯:「演武場前些日子重新填了路,有些石子嵌的不深就有些搖晃,都是奴婢沒安排好,一時疏忽差點釀成大錯,請娘娘責罰!」
姝音難得沉了臉,正想說點什麼,就聽到顧珩咳嗽了一聲,立馬吸引走了她的注意力。
「可是還傷著哪裡了?」
顧珩立馬否認,柔聲解釋:「有些口乾罷了。」說著,他便朝著錢三揮了揮手,冷聲道:「下去吧,不用你伺候了,回去好好反省。」
錢三自是馬上應下,一臉惶恐又自責地退下了。
姝音總覺得這兩人怪怪的,狐疑地覷了身旁的某人一眼,眯著眼睛道:「你別是在唬我吧?你這傷莫不是跟人打架弄的?」
顧珩有些哭笑不得,「如今可沒人敢跟我打架。」
……想想也是。
姝音失笑著搖了搖頭,墊著腳在他臉側受傷的地方仔細瞧了瞧,滿目心疼,「破了這麼大一塊皮,肯定很痛吧?上藥了嗎?這幾日可不能碰水,如今天熱,可得注意不要流汗了。啊!我得趕緊去吩咐廚房多做幾樣清淡的小菜才行,這傷還是要忌下口的……」
顧珩最是喜歡聽她念叨這些,不管她說什麼,他都毫不遲疑地說好。不過,當晚膳擺在他面前的時候,他就有些傻眼了——這菜色也太素淡了吧!
肉倒還是有的,卻不是他喜歡的做法,吃上去一點味道都沒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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