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哄睡了兩個孩子,回到了內室,姝音才把那封信拿了出來。顧珩剛看了一眼,就已經怒不可遏,恨不得馬上就把厲雍剝皮抽筋。
怕他氣過了頭,姝音連忙反過來安慰他,「二叔別生氣,免得過會兒又心口疼了。厲雍也只能口頭上威脅我,當時派來的那個男人早被你殺了,他那裡既沒有證人也沒有證物。他如今寫這麼一封信,也不過是想試探我罷了,若我心虛,就能為他所用。不過他怎麼都想不到,那夜的男人其實是二叔,我又怎麼可能會心虛呢?」
顧珩漸漸冷靜了下來,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像表面看上去這麼簡單。厲雍這人很有些自視甚高,喜歡故弄玄虛、迂迴曲折的行事,享受把人玩弄於股掌之中的操控感。同時,他又是一個謹慎的人,不會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貿貿然就威脅人。
所以,他寫這封信一定有更深層的意味。
想到這裡,顧珩眼底的薄霧漸漸消散開了,嗤笑一聲,「厲雍倒是會算計!一舉兩得的事情,不管哪一個結果對他都有利。」
姝音愣了一下,不解地追問,「怎麼一舉兩得?」
顧珩立刻解釋,「他寫這封信時,就預判了你的兩種反應。第一種,你心虛,不敢把這事說與我知曉,便只能接受他的威脅,日後被他拿捏。第二種,你與我坦白,我震怒,但為了不讓這事曝光,就會全力追查此事,秘密加派人手去他信里約定你見面的那個地方抓人。」
姝音還是有些沒聽明白,「如果我選擇第二種,對他來說又有什麼好處呢?難道他在那個地方設了什麼圈套?」
「……差不多是這樣。」顧珩唇角微揚,指了指信上面的幾個字,「他約你重陽那日到雲回寺後山見面。雲回寺與慈恩寺一東一西,剛好在兩個方向上。
而厲雍那個隱蔽的宅院就在離慈恩寺不遠的山裡,他故意把我們引到另一頭,就表明他在重陽那日應該會有所行動——比如去那個宅院探望侄兒。我們的注意力在雲回寺這邊,那他行事就會更加安全,被人發現的可能性也會更低。」
姝音終於反應過來了,對厲雍心裡這些彎彎繞很是鄙夷,「他這是自作聰明過頭了吧!本來我們還不確定他哪日會現身,現在就知道了,還能早作準備吶!」
顧珩的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嘲弄,「他這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,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。以為用這事試探你,兩個可能他都不吃虧,殊不知就是這樣的自也為是讓他露出了馬腳。」
「那我們要怎麼辦?」姝音問。
顧珩沒有急著回答,拉著她的手把人攬到懷裡,輕柔道:「得勞煩姝兒陪我演場戲了。」
不一會兒,姝音就讓阿滿收拾了行李,連夜帶著兩個孩子出宮,回了侯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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