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了正事,顧珩本就想帶著妻子兒女回宮的,可兩個孩子在侯府和「小舅舅」玩兒了一日,有些意猶未盡,還約定晚膳後一起去馬廄看剛出生的小馬駒。為此,顧珩便也決定在侯府住一晚。
九月里,正是桂花盛開的時候,姝音的院子裡花香四溢,她愜意的深深吸了一口氣,對著身旁的顧珩促狹地眨了眨眼睛,「二叔覺得外面那些人都是怎麼猜測的?我們倆為了什麼事吵架?」
顧珩失笑,「我猜不出。」
姝音哼了一聲,一副你就裝吧的神情。她現在懷著身子,眾人會怎麼想幾乎都沒有懸念。
「不就是說我善妒,不安排人伺候你唄。說不定他們已經在心裡琢磨要怎麼往你後宮塞人了,年底肯定又會有大臣出來建議你廣納后妃吶!」
顧珩從身後把她摟到懷裡,哄聲道:「委屈姝兒了。」
姝音其實一點也沒覺得委屈,她並不介意別人說她善妒,因為她確實就是這樣,再說這次又是為了給厲雍下套。
「真希望能快點抓到這人。」姝音蹙著眉心說了一句。
她對厲雍沒完沒了的陰謀詭計已經厭煩了,她不希望孩子們日後也活在這樣隨時被算計的陰影中。
「會的。」顧珩眼裡的寒芒一閃而過,「我們這次不僅找到了那個隱蔽的宅院,還順藤摸瓜掌握了他在京畿附近的三個據點,等重陽一過,就能把他們一鍋端了,厲雍氣數已盡。」
姝音點點頭,陡然想到了什麼,有些好奇地問,「他前些年扮做江放的時候似乎還挺安分的,為什麼這兩年忽然就頻頻搞事?就是為了給他那個弟弟報仇嗎?」
顧珩勾起了一個略微嘲諷的笑容,「他前些年不動手是因為清楚地知道他沒有勝算,又何必以卵擊石,白白毀掉如今尚算安逸的生活?只他那個蠢弟弟被蕭鉞射殺後,打破了他這種自欺欺人的逍遙日子。他知道,即便他什麼都不做,我也不會放過他。與其坐以待斃,還不如主動出擊搏一搏。」
「所以,若是他那個胞弟不搞事,他就能一輩子以江放的身份安穩活下去了?」姝音問。
顧珩一哂,臉上的表情有些玩味,「也許會,也許不會,就看他能不能找到機會了。這人前些年雖然沒有搞事情,暗地裡卻也做了不少準備,不僅籠絡了像葛拾一這樣的人,還和鄔涼的太妃一直有來往,這些都表明他的內心還是蠢蠢欲動的,只是力不從心罷了。」
他就像一個蟄伏在暗夜裡的毒蛇,垂涎已久地等著那個能一口把你吞了的時機,只是他註定等不到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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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過了幾日,就到了重陽節,朝里照例有三日的休沐。寧華如今已經有三個多月的身孕了,算是穩定了下來。前些日子一直在家裡養胎,有些悶了,就想趁著假期和蕭鉞出城玩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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