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嵐想要為這個糊塗的弟弟說幾句好話,可看著陛下那凜然的眉眼,卻又開不了口。
顧珩也不會給她開口求情的機會,他垂著眼,極是溫柔地看著姝音,「外面那麼鬧騰,我先出去看看。卿卿勿憂,我很快就回來。」
姝音一愣,臉騰地一下紅到了耳朵根。
……姑母還在呢!怎麼就叫她、叫她卿卿?
宸元殿外。
跪在地上的誠王不由得吸了吸鼻子,這天可真是太冷了!凍得他的腿腳都快沒知覺了。就算他早有準備,在裡面多穿了條皮毛褲子,還帶了護膝,卻還是禁不住這寒風往他骨頭縫裡鑽啊!
「阿嚏!阿嚏!」
周圍的人都接二連三地打起了噴嚏。
於邈也被凍得瑟瑟發抖,用手臂碰了碰誠王,低聲問道:「王爺,這戲要演到什麼時候?我們今兒要不先回去吧?」
反正他攻訐胡之朗的目的已經達到了,只要等皇上一駕崩,他就能立馬把這人從首輔的位置上拉下來。
誠王有些不甘心,他本以為今兒能一鼓作氣,扯出顧二病重的真相。可他們都鬧到這個地步了,林氏還是沒有任何動作,既不派人安撫也沒有任何解釋。
他確實也不敢直接往內宮裡闖,誰知道林氏這個惡婦有沒有埋伏什麼?後宮如今畢竟是她掌控著,到時候真刀真槍拼起來,他可不占優勢!
誠王略一沉吟,便點了頭,「想個好點的藉口,我們等下就走!」
他今日這一齣戲,一是要往林氏這個皇后身上潑髒水,二來就是要向世人展示自己這個王叔的正統,如今兩件事都辦成了,他也沒必要繼續在這裡遭罪了。
左右不過再等幾日,顧二就能死透了。他幾十年都等過來了,這點時間還等不起嗎?
於邈明白了誠王的意思,馬上就給自己另一側的許榮使了個眼色,這人已經七老八十,受不住凍厥過去也是有的。
那他們就能就坡下驢地走人了。
許榮不用演都已經快暈倒了,他要不是有把柄在於邈手裡,今日才不會來蹚這渾水。他抖著手,正醞釀著要怎麼倒下才不會磕著碰著,就聽到了一陣呼嘯而來的鳴鞭之音。
咻咻的仿佛打在了他的心口,讓人不寒而慄。
緊接著,寒風中又響起了一道洪亮的聲音,「皇上駕到!」
誠王怔了一下,趕緊摸了摸自己快凍僵了的耳朵,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。
於邈也是驚得如五雷轟頂,立刻一臉質問地看向誠王——不是說皇上就快不行了嗎?怎麼又來了?今兒他們可是闖宮了,這可要怎麼收場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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